天魔想要转移话题失败，撇了撇嘴道：“你们直接杀了我吧。”

周星辰皱眉道：“谢苍呢？”

“哈哈哈，哪儿来的什么谢苍啊，不是和你说过吗，谢苍死在了天京皇宫的那场大火了，一抹游魂，也就是我占据了谢苍的身体，重新降临人间。”天魔带着讽刺的大笑道：“不要再做那些无谓的幻想了。”

周星辰握紧了拳头，眼里带着怒火，他不愿意去相信，心里忍不住的有了一丝杀意，如果谢苍真的回不来了，这个天魔必死！

周幸一脸冷漠，捏住了天魔的下颌，冷冽道：“我刚刚问你的问题，老老实实的回答，或许还会让你死的轻松一些。”

他的心情是肉眼可见的差，从听到天魔的那番话开始，心里有一种无法形容的怒火升腾，被他死死压制着才没有彻底爆发。

“杀我？你们舍得吗？”天魔露出了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看着就挺贱兮兮的，让人忍不住想打上去。

周幸冷笑道：“他舍不舍得我不知道，但我不需要舍得，从一开始，我就打算杀他的。”

天魔沉默了下来。

周幸手指一动，因果律之索就收紧一些，天魔表情凝滞了一瞬，咬紧了牙，发出了几声闷哼，看来不是很好受。

“你既然不是暮那舍，知不知道这些对你来说，并不重要吧？”天魔讽刺笑道：“哦，不对，就算是暮那舍亲自在这里，怕是也不会在意吧？”

“你恨他。”周星辰说。

天魔沉默了下来。

周星辰注意着天魔的每一个表情和动作，发现和谢苍往日里并没有什么相似之处，如果说他们是同一人，那至少会有一些相似的习惯。

他抿紧了唇，在心里有了其他的猜测。

或许可以用激将法让他自己暴露。

“是你在恨暮那舍还是那个叫耀的人？”周星辰只是听到了他们之前短短的几句对话，就能大致找到谁才是故事里的主人公。

“耀不会恨他。”天魔咬牙切齿道：“要不是因为暮那舍，耀怎么可能会抛弃我们。”

“我们，你说的还有善和执念？他们也和你一样拥有单独的人形吗？”

“是啊。”天魔好像放弃了挣扎，嗤笑道：“只是他们没有我这么厉害而已，每一世都会死的特别惨。”

周星辰灵光一闪，将很多的细节联系在了一起，表情没有什么变化，但语气却变得凝重了几分，“所以，谢苍也是转世之一吧？”

天魔并不意外他这个猜测，恶意挑眉道：“你说的是哪个谢苍？死在了大火里的，还是占据了这副身体的谢苍？”

周星辰的心脏狠狠跳了一下，抓住了他话里的重点，微颤道：“占据身体的那个也是谢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