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非被法斯特买回来三天了，只要法斯特变成人形，他就会远离，只有露出尾巴的时候，才会让他放下戒备主动靠近。

这让法斯特非常的头疼。

在第一天发现小鲛人身上的鳞片伤口之后，他就派人去调查了亚当拍卖行，知道了小鲛人在那里受到了虐待，拔下来的鳞片也送到了几个贵族家里，他第二天就派人把拍卖行的人还有那几个贵族给杀了。

鳞片也拿了回来，放在了他的书房里。

谢非在鱼缸里游来游去的，他在等一个机会，等身上的伤好了，他就可以变出双腿了。

法斯特看着少年游来游去的样子，眼里带着几分温柔。

但是在一秒，少年看到了外面的他，连忙游到了贝壳那边，躲了起来。

这个动作让男人的脸色瞬间就黑了。

谢非在心里嗤笑，说了句活该。

但是看到男人脸上露出了落寞之色后，又有些不忍心，强行避开目光不去看，但视线还是会忍不住的朝他望去。

他咬了咬唇，慢慢地朝着男人游了过去，手掌贴在了玻璃上，张开嘴准备说话的时候，吐出来一个泡泡。

谢非：“……”

他连忙闭上了嘴，又游到了贝壳后面去躲着了。

好丢脸！他的脖子都染上了一抹羞赧的粉色。

“嘭”

水面波动，法斯特又进来了，银色的鱼尾还是那么好看耀眼，让谢非忍不住多瞟了一眼。

男人朝着他游了过来，尾巴尖勾住了他的尾巴，用力一收，小鲛人被他揽住。

“洛斯，别动，让我抱一会儿。”

法斯特在现世这十年，时常会想到少年，虽然两人从小就认识，但他年龄比洛斯大上不少，而且每次他都是跟在了歌莉娅的身后，不管他们去哪儿，都要像条小尾巴跟着他们。

洛斯很爱歌莉娅，生怕最爱的姐姐被他抢走，所以每次看见他都是一副戒备的模样。

后来洛斯长大了，他们就很少见面了。

明明见过那么多次了，但法斯特记得最清楚的却还是在海神祭坛下，洛斯最后一次看他时候的那个眼神。

他好像早就知道了。

不反抗，不质问，就这么接受了被背叛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