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轮停在海面上,水波荡开一圈一圈的涟漪,海天一色,天上是重重叠叠的云,像白色的。
甲板的地面上湿漉漉的,水流顺着谢非的脚腕滑落到了地毯上。
他像是从海里游出来的鲛人,发丝滴着水,滴落在身下那人白皙的胸膛上,顺着腹肌沟壑而下。
两人双手十指紧扣着,谢非将其作为了支撑,眼角落下泪珠,带着呜咽的抽泣声。
周幸被他的哭声挠的心痒痒的,像小奶狗在撒娇。
他掐着谢非的腰将他抱起来。
谢非浑身一颤,抱住了他的脖子,一口咬在了男人的肩膀上,闷哼道:“够了!”
“这就够了?”周幸轻笑了一声,将他抱起来,抵在了游轮的栏杆上,耳鬓厮磨,像是一对来度蜜月的小夫夫,空气中都带着甜蜜的味道。
“站稳了。”周幸拍了拍他的腰,咬住了他的后颈,松开后用遗憾的语气说:“可惜那次在海底没有把你淦了。”
还是人鱼之身的谢非,单靠后颈的鳞片就能gaoc, 要是还在,不知道能有多快乐。
“你做梦。”谢非用手肘推了推他,眼尾泛红道:“我就不该听你的,骗子,大骗子!”
周幸笑着用手摁了一下谢非微鼓的腹部。
谢非猛地睁大了眼睛,挥手将他推开,嘴里哭喊不断。
“要骂就赶紧骂,免得等会没力气骂了。”周幸简直坏透了,就想着把他欺负的求饶。
谢非闭上了嘴,不敢骂了。
他怕把这人骂爽了,那就是真的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
“我们回去吧。”谢非抓着他的头发在他颈间扫了扫,看起来很不好意思的说:“晚上再继续好不好?”
“这里没人才能听到你的声音。”周幸抓住了他的手腕放在唇边亲了亲,“宝宝最乖了,最后一次了,忍一忍。”
谢非翻了个白眼,跟周幸在一起久了,这种话他现在一点都不信,就跟骗傻子一样。
……
海浪声催眠,谢非躺在躺椅上,睡得很沉,可能是因为椅子太硬的原因,让腰酸背痛的他翻了好几次的身。
周幸将他抱起来,放进了里面房间里的床上。
“明明有床。”谢非抱着被子,半梦半醒地咕哝着。
周幸亲了亲他的眼睛,愉悦地笑了笑,低声道:“因为宝宝好骗啊,随便骗一下就能上钩,又哭又闹的多可爱啊。”
谢非拍了他一巴掌,闷哼翻了个身,不想听他再说了。
但周幸不依不饶,指尖拢着他的发丝,吻落在了鼻尖,又到了唇角,好像还能尝到谢非眼泪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