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要……”周南天的心里话差点脱口而出，但到了嘴边又被收了回去，脸色极其难看。

孟拂歌有好些年没看过他这么生气的样子了，轻抚着他的脸，嗤笑道：“周南天，你老了， 你觉得我老了吗？”

周南天看着孟拂歌一如年轻时的面容，肌肤细腻的不像是四五十岁的女人，明眸皓齿，还是那朵娇艳的玫瑰，他低下了头，像是打了败仗一般，哑声道：“你永远年轻。”

“人会老去，会死亡，你想比我先死，我还不愿意呢。”孟拂歌笑着说：“而且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活脱脱一个老男人，要是真的想再见，你就等下一世吧，反正你都追着跑了这么多年了。”

“就没想过停下来等一等吗？”周南天抓住了她的手，低头在她手心吻了一下，“真的还会有下一世吗？”

孟拂歌垂眸，露出一个意味不明地笑：“可能吧。”

“周南天，你记得婚前我对你说过什么吗？”

“记得。”

虽然他们是联姻，但领证是突然发生的一件事。

那天他接到了一个电话，说孟拂歌在酒吧喝醉了，需要人去接她。

在回来的路上，孟拂歌非要拉着他去江堤那边散步，裙摆摇曳，发丝被风吹拂散开，美得像是夜里出没的妖精。

“诶，周南天，你会爱上我吗？”孟拂歌问他。

这样的她没有人会不爱。

孟拂歌没听到他的回答，便大步朝他走了两步，抓着他的衣领，板着脸说：“你不爱我，我们就去领证。”

周南天心神激荡，将摇摇欲坠的人搂在怀里，低声道：“我不会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