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出去的闺女,娶进来的媳妇家人,甚至沾亲带故的,只要得知村里有水,就如同水蛭闻到鲜血般吸附过来,不是没有自尊,但所有的一切在面对死亡时一切都无足轻重了。
石柳村包括村长在内几乎每一家都有人过来借水。
起初都是亲戚,脸面是没那么容易拉下的,水都借了。
但随着时间推移,石柳村的井也快没水了,只剩下浅浅一层,每日打水都非常困难。
要真是闺女儿媳妇家的借也就借了,毕竟是实在的亲戚,可有些平时不怎么走动隔了不知道多远的亲戚也过来,你一点儿我一点儿虽然不多但耐不住人多,谁家也负荷不了啊!
一连数日石柳村闹哄哄的就和菜市场似的,便是住的最后的钱宝家都听的清楚。
如果这样也就算了,奈何有人脸皮就是那么厚,还厚的理所当然,厚的不要脸。
不牵扯到自家,村里人怎么样钱虎是不会多嘴,毕竟他这个外人说啥都是错。
可有人将主意打到了他们家身上那就不行了。
最终石柳村的深水井还是没坚持太久,虽还没干涸,可随着一日日也是下降至最低了,眼瞧就没水了。
五日前每家还能匀上一大桶水,除了自己家用还能匀小半桶水给亲戚们,但随着日子推移水是真不多了,眼看着就要打不出来。
新的一日,排队等待打水的村民们看到水里的水位时个个傻眼了。
虽然有水,但真的就只有井底了,石柳村也开始面临没水的困境了。
最终每一家也只是堪堪得了半桶水,其中有一半人家还是从钱家后院打的。
钱虎家人口少,加之本来就是最深的井,菜园如今几天一浇,水的耗费就低多了,水位自然就高了些。
都是乡里乡亲,村长带人求过来,钱虎肯定不能见死不救,允许一半的人来打水,但规矩和村里都只有半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