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子撇过头不说话,胡文敬也没有强求,他看着被押过来的人,高声道:“你们若是将知道的告诉我,那么我保证,不会要你们的命。你们要知道,私自开矿,那是要抄家灭族的。”
听着胡文敬的话,有人赶紧爬出来要交代所有的事,胡文敬给身边的人一个眼神,便将人带下去问话。很多人也想说,可看着他们的佩刀又退缩了,看着被带去问话的人完好出来,开始有人争先恐后的交代事实。
而有些在听到消息后想悄悄从小道跑路,可惜,没有踏出矿山就被顾延修抓住了。胡文敬连夜将所有人都审了一遍,原本矿山上关押逃跑工人的牢笼就有了用武之地。
胡文敬不仅知道这里的官员私自开矿,还知道自己前些日子还给百姓的田地又回到了那些官员的手中,他气得将茶碗扔在地上。
左语堂坐到他面前,又给他倒了一杯茶道:“胡大人何必动气呢?如今我们来到这不就是来解决这个事情的吗?陛下自然不会放过他们。”
户部侍郎钟文秀也坐在一旁附和道:“放心,这次我们一定会将那些官员集体拿下,到时候左大人再推荐些好苗子过来,这荆州又是一片祥和。”
“我就是没想到,这些人的胆子这么大,就连陛下的旨意都敢违逆。”胡文敬气得脸色涨红,他喝了口茶稍微冷静道:“你们说是谁一直在跟陛下作对呢?”
左语堂和钟文秀互相对视,也只是沉默,这些事他们还是不能乱讲的好。
翌日巳时,周边县衙的县令都齐聚福悦楼,他们相互恭维上了楼,雅间里还在相互谈论着自己的县里卖出去多少田地,多少钱卖的,脸上的笑就没有掉下来过。
半盏茶的功夫,南桑走进雅间,她坐在屏风后面,时甲走进来端着笔墨纸砚,时乙守在门口。
时甲放下东西退回南桑的身边开口道:“各位大人看看合约上的内容,若是无异议请签字画押。”
各位县令将合约拿起来看着,他们原本还沉浸在赚钱的喜悦中,可是一看到郑县令那张合约上写着:良田十两一亩,旱田六两一亩,良田九百亩,旱田三百亩共计一千二百亩,银,一万一千一百两。
“不是郑县令,你们涟水县哪来这么多田地?”凤台县的何县令一脸惊讶和疑惑,就算是周边的村子加起来也不可能有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