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昭点了点头,“必须告诉她,乌氏已经向她的儿子下手,现在只有说服他们的国主撤兵,光明正大将九荣迎回去,不然她的儿子只有死路一条。”
“是!”时乙退了下去。
“今晚增加巡逻人手,防止有人偷袭。”司徒空命令道,所有人得了命令开始下去做自己的事情。司徒空刚想回头对南肃宁说点什么,就看到他一脸惨白。
席昭赶紧给他把脉,脱开他的衣服,胸口上有一个红红的掌印,“把他送到我营帐去,我为他疗伤。” 听到席昭的话,时甲立马把人横抱起来往席昭的营帐去。
躺在床上的南肃宁嘴唇乌青,这一掌将他的肋骨折断,这么痛居然还能坚持这么久,席昭突然对这小子有点刮目相看。席昭将神力汇于掌心,放在胸口上,神力将断掉的肋骨包裹起来慢慢接上,此时的南肃宁痛的闷哼起来,额头布满了汗珠。
席昭收手再看他胸口的掌印,已经退了不少,他刚走出营帐,时乙就走了过来,“圣主,九荣醒了。”
时乙带着席昭来到九荣的帐内,此时的他睁着双眼呆呆的盯着帐顶,眼泪顺着眼角流了下来,席昭坐在床边叹了口气,“听说你被颜统领打的时候都没哭,这会怎么哭了。”
“我才没哭。”九荣依然嘴犟,他把头别了过去,声音抽噎着,“那臭小子人呢?怎么不见他?”
席昭一脸疑惑,“臭小子是谁啊?”九荣没有搭话,席昭接着开口道:“他为了护你,受了一掌断了两根肋骨,现在还昏迷着。”
九荣立马转过头看着席昭,他想要起身,一不小心扯到伤口又躺了下去,“当时他要是不挡在我面前,我可能就死了。”
席昭朝着时乙招了招手,时乙将那把剑递给他,“你认识吗?这把剑。”
九荣看了一眼皱起眉头,他怎么可能会不熟呢,就连要杀他的人都是最亲的人,他闭上眼,泪水又不争气的流下来,他缓了一下情绪开口道:“今天来杀我的,是我表哥,我们一起长大,他居然要杀我。”
“那你知道他们为何要杀你吗?”席昭开口问道,也许他是知道的,只是不愿相信而已,席昭接着道:“你母后已经回去劝你父王收兵,只要收兵你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回去,他们要想杀你,就不是那么简单了。”
“我怕我母后没办法说服我父王。”九荣心里有些担忧,在他们东道,世家掌握一切,有时候国主的命令就是一道摆设。
“你先休息。”
席昭起身准备离去,就被九荣叫住,他从自己的脖子上取下一道平安符,“你把这个给南肃宁,毕竟他是为了我才受伤,我不想欠他的。”
说完,他将头埋进了被子里,席昭走出营帐,看了看手中的平安符,这个年纪的孩子,只要经历了生死之交,在心底就会深深认可对方,年少纯真,或许就是这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