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英将人翻过身,嘴还没亲下去,就感觉嘴唇一阵冰凉,他睁开眼,就看到一把明晃晃的刀立在自己的面前,床上的人居然是一个男子。
“你,你,你怎么是个男人?”赵英一脸不可思议,他转身想要跑,门被打开,一行六七个人带着刀将他围住,南月才从门外进来,“好啊,居然陷害我。”
“陷害?难道不是你自投罗网吗?”南月坐在椅子上,看着赵英,眼神里充满了杀气,“将人绑了,送到刑部,再给魏尧将军府传个口信,让魏尧将军到刑部领人。”
“是!”
护卫将人五花大绑起来押到前院,跟着他来的小厮也被捆绑着跪在院中,他们嘴里都塞着布,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优朗把刀放回刀鞘之中走到南月的身旁,“要不跟陛下说说,还是换个住处吧。”
“长姐给我这么多护卫,肯定不会有事,不是还有你保护我吗?”南月牵起优朗的手,一脸笑意的看着他。
人被送到刑部后直接关进了大牢里,连绳子都没有解开,就连嘴里的布都没有扯下来,五个人待在一个牢房里,只能靠着眼神交流。人被送来时,南风瑾被吵醒,在得知原因之后,他提着木棍来到大牢里。狱卒们都知道他的身份,也知道这几人为何被送来的,就擅自打开了门。
赵英看着南风瑾提着木棍一脸愤怒的看着他,嘴里咿咿呀呀的叫喊着,可是狱卒们伸了个懒腰假装睡觉。南风瑾将人揍得鼻青脸肿才罢休,临走时还踹了几脚,他对着狱卒们行礼。
“多谢二位大哥,今日之事,是我下药迷晕了你们,自己动的手,不会让老师处罚你们的。”
“那就多谢殿下了。”
南风瑾离开大牢,狱卒又将门给关了起来,任凭他们怎么叫喊只是装着听不见。
魏尧深夜得知此消息,一掌拍在桌上,吓了魏晨夜一跳,看到那桌子完好无损也就安心了,他开口道:“父亲,此人本就是当年栗秋平安插进来的,名义上是个副将,却是一个什么都不会的草包,如今在天子脚下都敢胡作非为,陛下若知,肯定会大发雷霆。”
“哼!这个赵英,真想把他大卸八块!”魏尧冷静了一下,坐下道:“如今他是打着西北军的名号作威作福,陛下那关,恐怕难过了,再加上百官考核在即....”
“父亲,你莫要担心,陛下是为明察秋毫的主,想必,不会牵连父亲和西北将士,就怕....”魏晨夜顿了顿,脑子里闪过一些不好的念头,魏尧看着他的样子,一脸焦急。
“就怕什么你倒是快说啊。”
“就怕朝中会有人拿此事做文章,说父亲是不满陛下处置弟弟,所以才任由属下在皇都之中作威作福。”
魏尧转念一想,是有这个可能。魏晨阳的事情才过去没有多久,他带着人回京述职,手下就做了这样的事,很难不让人多想。
“那现在该怎么办?”魏尧问道。
魏晨夜摇了摇头,他现在还没有想到好的办法,他在院中来回踱步,看着天快亮了,他对着魏尧道:“父亲,此事您不能当做不知,也不能维护,只能,负荆请罪了。”
“负荆请罪?”
魏尧的眉头微皱,看着微微亮的天,他闭了闭眼,想来,如今只有这个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