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瞬间仿佛有什么冲击着她的大脑，让她浑浑噩噩了这么多年的恋爱脑一下子变得清醒过来。

她记起了还怀着女儿时候的欣喜和即将为人母的一腔慈爱，她那么喜欢孩子，又期待她的到来。

后来是怎么就变成了歇斯底里又不甘的样子呢？

那些乱七八糟的过去仿佛都回忆不起来，就记得女儿一天天长大，可爱的小女孩变成了沉默的大孩子。

又是什么时候开始，芊芊看向她和陆青的眼神又痛又失望。

季婉茹还记得曾经小小的芊芊听到外面说她就快要有小妈了，还跑回来问陆青：“爸，小妈是什么？”

陆青当时怎么回答的？哦，他一脸痛苦的看向他们的女儿：“芊芊，你还小，不懂感情的事情，感情很多时候都是身不由己的！”

而自己呢？什么都没跟女儿说，只是当场就跟陆青闹开了……

再大一点，芊芊懂得更多，搞清楚怎么个情况后，就问她为什么不离婚。

季婉茹记得自己只不过伤心欲绝，泪流满面的看向女儿：“芊芊，你还小，感情的事情你还不懂，不过最重要的是，妈妈都是为了你啊！”

……

哪怕生活这么不堪，季婉茹也一直觉得自己是爱女儿的，但是那一刻，她觉得自己的爱是那么的苍白和恶心。

明明女儿已经这样了，但是陆青和他的白月光还在上演着令人作呕的情景。

“青哥哥，青哥哥，我不是故意的！”

“婉茹，佳茵她不是故意的！”

看着对面的狗男女，季婉茹瞬间觉得累了，她没有理会他们，只是用颤抖的手拿起手机，拨打了急救电话，又拨打了报警电话。

救护车带走了女儿，警车带走了陆青的白月光。

当时这个自己曾经深深爱过又纠缠了小半辈子的男人，竟然第一时间还是在担心那个女人：“婉茹你疯了？都说了是误伤，你怎么报警？”

季婉茹满心失望，不再搭理陆青，随着救护车一起去了医院，她动用自己手上所有的资源，联系到最好的医生，但是女儿变成植物人了，医生说有可能永远醒不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