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鸠迅捷的停到自己感知中的地点,催动云气朝脚下的松软泥地一抹,顿时,一块黑亮平滑的蛇鳞便出现在了他眼前。
将其拿起来细细端详,整个鳞片竟是有碗口大小,形状像是一个缺了块角的椭圆壳片,仅仅是用云气托住,其上散发出的蒙蒙寒意也能清楚的感受到,可想而知,若是真的接触到,会是何等彻骨的冰寒。
而在莫鸠没有看到的河面上,其余妖怪也纷纷有了动作。
獾八身为水属妖怪,控波起浪自然有些门道,简简单单将法力一催,略微分开自己面前的河水便一猛子扎了下去。
熊山君和黑面郎二人则是另辟蹊径,各自掴撞了块河岸边的大石,又附着了些土石裹在上面,自己则是抱着大石借力,直直把自己沉堕进河中,只为了能速度快些落到河底。
至于避水之法也不去多想,只凭着自己强横的肉身,用憋气处理,虽说法子老土,但这笨办法也颇为实用。
余业手下斓猩洞的三位头领也是各显神通,找到了各式偏门的法子,潜下河底。
如此一来,看到各个头领做了示例,剩下的小妖们也有样学样,纷纷行动起来。
一时间,河面上再没有一个妖怪露头。
就在一众妖怪潜入河水以下时,葛番则是架着风头落到了河中央黑水虺的尸体上,黑水虺七寸处,那柄宽刀仍然笔直的插在血肉之中,只不过方才灼热至一片赤红的刀面,此刻已经冷却下来,重新变成平日里暗红的样貌。
“仓啷”一声。
葛番一脚踩在伤口上,略一使力,将自己的宽刀拔出,提刀左右一撇,将烤熟又凝固的血块碎肉在衣袖上抹去,收入了自己腰间囊中。
“嘿!”
葛番大吼一声,周身妖气勃发,赤潮般的血腥妖气凝成一张大手,捏住黑水虺七寸猛然发力,将其一甩而出,直奔世子所在的那侧河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