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会……难道——
“他死了。”苻紫苏淡淡一句。
天墨卿微微皱眉,攥着手,“怎么死的?”
“说是醉酒摔死的,可我不信,半诚从来不会饮酒的,做我们这行忌讳饮酒,他最是守规矩,我不相信他会吃醉到不省人事。”她拿出信又道:“这信上说近日贼人闯入铺子的事都是他干的,就是想找秘方卖给对家换钱,这些都是他留下的赃物。”
他拿过信看着,上面的字有些扭曲,很难想象半诚是怎么撑着写完满满一页纸。
是我害了他,若不是我关他一夜,也许他就不会死了。
绝不可能是简单的意外,让我更确定【五净梵池】背后的主人绝不是平民。这可是一条人命,却如草芥般被迫害,而他甘愿背负这些,连死都没有透露半点真相。
苻紫苏怀疑,“我有种直觉,他的死会不会——”
他马上打断她,义正言辞道:“哪有这么多阴谋,再谨慎的人都会有失足的一天,别想这么多了此事莫再追问了。”
“我就随便说说,干嘛这么凶。”苻紫苏嘟囔了一句。
“你怎么想到找我说这事?”天墨卿道。
苻紫苏道:“我之前不是跟你说过有人跟踪我,又入我铺子的事嘛,想着你应该知道些详情,就来问问,没想到……”
“人生无常,不知意外和死亡哪个先来,这个道理你应该早明白了。”天墨卿意有所指。
毕竟她的父母就是先后得病离开的。
“这可不像你会说的话。”苻紫苏道。
“怎么我在你眼里,这么没有深度,咳咳咳——”天墨卿轻咳了几声。
“刚沐浴不要坐在这里对着风吹,得了风寒可不好,回头你母亲可要数落我了。”苻紫苏关了在他正前面的门,还留了半扇。
“你又不是她亲生的,这么帮着她做甚。”天墨卿道。
“你是她亲生的,也没见你对她有多好。”
“说好了她不在的时候不提她的。”天墨卿又有点不开心了。
“行,今日不提她,药给你放这了,记得涂。”苻紫苏把金疮药放在桌上。
“给我药做什么,我又没受伤。”天墨卿还嘴犟。
“啧啧啧,又逞强了不是。”苻紫苏指了指自己的右颚。
“你什么时候发现的?”天墨卿有些意外。
他可从来没告诉她自己受伤的事,也没让她看到。
“嗯~天汉桥,我刚见你就看到了,知道你爱面子便没问。”苻紫苏漫不经心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