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王殿下，是得天尊亲自点化的弟子，自然也是有的。”江莫离如实回答，顺便又给老皇帝换了杯新茶。换一种茶，就得换一只杯子，这已经是第三个杯子了，他这一套茶具，只配了五只杯子，自己用了一只，老皇帝一人就用掉三只，消毒碗里，只剩下最后一只。老皇帝再这么磨叽下去，他就快没杯子可以用了。

“那，我儿可得见天尊容貌？就是，你们见到的那样亦可。”老皇帝又激动了，这一天的，也不怕受刺激太过，身体受不了。一直问个不停。

“不曾！那日天尊不曾亲临，只降下一道神念！”

“哦，哦，这样也好，这样也好！”老皇帝连连点头，昆仑印已经烙下，见天尊，是迟早的事，他不急。

“陛下，可还有其他疑问？”江莫离对这个好奇宝宝似的帝王有些无奈了。

“哦，没有了！走吧，这就签署契约。”说完便起身，亲自为自己整理衣袍。

“陛下这边请！”江莫离也跟着起身，把老皇帝引到一边的大桌案前，两人分对而坐。

然后，从下方抽屉里取出早已准备好的两叠契约。

契约一式两份，已经转换成大夏的文字，用手写体打印了出来。别问为什么是打印，因为字多。别问为什么桌案会有抽屉，因为，这是标准的办公桌，只是材料讲究一些，是千年黄花梨木。

“这是何物？”老皇帝将其中一份契约抓在手中，纸张细白光滑，没有一丝杂色，上面密密麻麻细小如蚂蚁的字，字迹清晰可见。

老眼昏花的皇帝啧啧称奇！

“哦，这是纸。木浆制成！”江莫离淡然回答，那模样好像在说今天天气晴朗，碧空万里无云。

而这话，敲打在老皇帝心里，却如惊雷一般。

‘木浆？木能变成浆？那该是怎样的惊天手段？’要让大白知道老皇帝此时内心的想法，非得送他一堆大白眼。

江莫离的淡然，是因为，更奇怪的东西，他这几天都一一领教过了，再新奇古怪的东西，他都能淡然接受。

“木浆，如何制成如此白净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