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七月,雨水虽没有那么多,但天气开始酷热难耐。
想到要顶这么大的太阳去音乐节,宋年多少有些挣扎;媛媛则截然相反,离的时间越近,她越兴奋,拿着演出安排表一个个圈出她期待的歌手或节目。
“怎么办,下午15:50 S舞台有阿吴,C舞台有大荔,我都想看!!!”
宋年已经被媛媛普及了这次音乐节的设置,知道有五个舞台:M舞台,U舞台、S舞台,I舞台和C舞台,合起来就是一个music;每个舞台都排了五场演出,下午两点开始,晚上九点结束,也就是说同一时间五个舞台都有表演。
“要实在决定不了,就抛硬币吧。” 她随口说道。
“不不不,这可是音乐,得慎重考虑。” 媛媛拿着纸笔,趴在电视机前的茶几桌上圈圈画画。
宋年坐在旁边的沙发上做自己的事;没办法,演出单上的大多数歌手她都不认识,无法感受媛媛的纠结。
最后,在阿吴和大荔之间,阿吴胜出。媛媛打算一到地方,就和宋年直奔S舞台,连着看两场表演,然后再转战I舞台。
音乐节当天,宋年换了身舒服的衣服,挎了个小包,准备轻装上阵;媛媛直接从房间里拖出来一个拉杆箱。
“你不会是要带它去吧?” 宋年不确定地问。
“对啊,里头都是必备装置。”
媛媛说着,把箱子放倒,再一次清点。
宋年看见箱子里五花八门的东西:湿纸巾,驱蚊喷雾,防晒霜,太阳伞,小风扇,充电宝,长筒的望远镜,还有媛媛前几天网购的充气沙发。
“我再拿点吃的,带几瓶水,里面的东西肯定巨贵。” 媛媛自言自语。
拉杆箱里塞得满满当当。
等‘装备’都差不多搞定,媛媛才换上自己的‘战袍’——一件波希米亚风格的吊带裙。她说去音乐节要穿得亮眼一点,还怂恿宋年也换一身。宋年婉拒,她是易招惹蚊虫的体质,要是换那些露肤的小背心,小裙子,估计得被叮得满身是包。不过她还是从首饰盒子里挑了对宝蓝色珐琅嵌着红色石头的耳环戴上,算是给自己增添些明艳的颜色。
音乐节的场地是个郊区的大公园,入口处排队的人团团簇簇。等宋年和媛媛好不容易过了检票口进到了园子里,视线陡然开朗起来,目之所及,人山人海,各种服饰,各色装扮;有从头捂到脚、冰袖帽子墨镜齐上阵的防晒达人,有妆容浓艳、身材火辣的靓女,还有穿着汉服撑着油纸伞的国风爱好者;当然,像宋年一样穿着随意的人也不少,在这样一个环境,穿成什么样都是正常,没准因为风格相似,还能交上一两个朋友。
两人到达S舞台的时候,第一场演出还没结束,远处草坪上立着一个四方的演出台,台下全是呐喊的观众,站在人群后的宋年和媛媛,能看见的都是举起来的手机。
“待会中场休息,我们就挤到前面去。” 媛媛目光如炬,显然已经准备好了战斗。
好不容易等到第一场结束。原本紧密聚集的人群开始疏散,不少人离开去补给能量或去另外的舞台观看,媛媛拉着宋年逆着人流往前,总算挤到了离舞台近一点的位置,但离最前端也还隔了个七八排。
侧面说明,这个阿吴很受欢迎。
媛媛从箱子里拿出自家装备安营扎寨,时不时和旁边的同道中人搭搭讪,半个小时的休息时间很快过去。
人群再次聚拢。不多时前方一阵喧嚣,几个拿着乐器、穿着摇滚的人朝舞台中央走来。
“来了来了。” 媛媛激动的吹起了口哨
等阿吴开始唱了,宋年才发现自己听过他的歌,甚至可以跟着哼几句。四周不乏阿吴的忠实粉丝,全程摇头晃脑,手舞足蹈。
而台上的阿吴,捧着把吉他,狂放的旋律从他指尖奔腾而出。他的歌曲是摇滚的风格,高潮时总是很澎湃,仿佛要把一身的劲统统使完。台下的人也跟着撕扯着喉咙,边唱边跳。
媛媛早早蹦跶了起来,还拉着宋年一起;当身边的人都是同一个频率,你很难不被影响,没多久宋年也跟着节奏动了起来。耳边回荡的,是人潮对音乐汹涌的热情。一曲终了,是大汗淋漓的畅快。
“太棒了,果然没选错!” 媛媛满脸开怀。
宋年也跟着笑起来,品味着音乐里的青春、热血、呐喊、和狂欢。
不多时,宋年感觉自己已经能渐渐融入了。
下一场在I舞台,表演歌手是节目单里宋年唯一认识的,应该也是本场音乐节最大牌的歌手。在直奔I舞台的路上,她们遇见了很多同向而行的人,还有些穿着奇装异服的人大老爷们儿;宋年看见个穿着渔网袜高跟鞋的,还有个穿着芭比粉抹胸连衣裙的。据媛媛说,这个歌手支持多元化理念,有很多歌曲鼓励社会边缘人士,所以在这些群体中备受欢迎。
宋年一开始理解的备受欢迎,远没有亲眼所见来得震撼。她的每首歌曲几乎都是全场齐声合唱,震耳欲聋,就连夕阳西下,天空飘过的晚霞都忍不住停下脚步,驻足徘徊。尤其是唱那首《蔷薇少年》的时候,舞台效果直接炸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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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屏幕上的歌词,这样记录着:
“你是蔷薇 怎能没有荆棘?
最好的铠甲是自己
最美的盛开是武器
别让谁轻易改变了你
只有做自己你才是唯一
总有人会跨越山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