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冉叹了口气:“有时候觉得你不恋爱脑,挺好的;有时候又觉得你不开窍,挺愁人的。”
“我本来就是个独身主义者,这窍开了也白开。”
“什么?”
“你没听错。”
“不是,你怎么就是独身主义者了?”
“我也不知道,就自然而然了。” 宋年耸耸肩。
“那你老了怎么办?”
“就找个安静又漂亮的地方住,给你养老,反正你也不会再谈恋爱或者再找个人结婚了。咱俩做个伴。”
程冉噎住。
宋年:“还是你有再开始一段感情的打算?”
从程冉的表情,宋年就知道自己猜得八九不离十。
程冉:“你独身,不会是因为我吧?”
宋年:“不是。这两件事也不是因果关系,是并列关系,你没这个打算,恰好我也是。”
“你说真的?”
“当然真的,刚不都说了要给你养老吗?”
“给我养老又不妨碍你找个男人谈恋爱,万一水到渠成了,将来岂不是有两个人给我养老。”
“这种小概率事件可以忽略不计。”
“什么小概率,以我妹妹的人品,相貌,能力,追过来的人不可能少了。你擦亮眼睛给我找一个。”
“擦亮了,没有。”
“你师兄不是?”
“不——”宋年顺口否认,反应过来:“怎么又说到师兄上头去了?”
“我看他不错。”
“所以?”
“决定例行考察下看有没有当我妹夫的潜质。”
“姐,你别乱来,我还要和师兄一家好好相处的。”
“或者你今年领一个男朋友回来。我要求也不多,就一个。”
“说得好像男朋友是货架上的商品,我可以随便领的。”
程冉背过身去,不想听她说不行。
宋年叹了口气,转头看向窗外皎洁的月亮,还有树林印在天际的轮廓,思绪飘了许久许久,困意渐渐涌了上来,朦朦胧胧中程冉好像又说了什么,但她没有听清就坠入了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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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山里的阳光很早就照进房间,宋年睁开眼,没看见程冉。
她爬起床,简单洗漱过后下了楼,时间才刚到早上六点半。山间的清晨还有凉意。
阿公和阿婆在院子里练太极,见她过来,寒暄了两句,宋年问他们有没有见到程冉。
“一大早看她穿了身运动服,应该去锻炼了。” 阿公说。
和宋年猜的一样。于是她也出了门,沿着村子里的路溜达,要不是医生说她的伤口近期还是不适宜做剧烈运动,她肯定要跑一跑的。
走到村口,进去土地庙拜了拜,出来后又沿着山路走了好一会儿,安静的山里仿佛是个世外桃源,就像那首诗写的:落落山村远俗纷,柴关静掩日初曛;闲窗吟倦浑无事,卧对青峰看白云。
一路上都没有遇见程冉,倒是碰到好几个昨天一起摘桃的人。他们跟她打招呼,她也微笑回应。走了差不多20来分钟,她开始原路返回。等再次回到览山居时,程冉已经在院子里拉伸了。
“姐,你往哪边去的?一路上都没看到你。 ”
“看见你师兄了吗?”
啥?
“你师兄也去跑步了,路上碰见打了个招呼。”
“哦。”
“我拉伸好了,就先上去洗个澡;你坐在这里等等你师兄。”
“为什么等他?”
“你师兄穿跑步装备的样子你看过?”
宋年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