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原委,要追溯到一幅画。
今日清晨六点,陈邵安宿醉酒店,稀里糊涂被管家一通电话叫醒,说大佬几分钟前空降Atterbury庄园,此时正站在三楼书房,观赏他那幅挂在西面墙上的写实派古典仕女图。
小主,
梦中惊坐起,陈邵安慌忙起床穿衣,顿感大事不妙。
本已做好再次被冻结资产的准备,结果出乎意外,火急火燎赶回去,见大佬清贵身躯自三楼下来,路过擦肩时扫他一眼,让他跟车随行去分部。
死里逃生。
那幅画花重金打造,仅一道少女背影。藏得够深,足以瞒天过海。
至少,当时的陈邵安,便是抱着这般幻想。
办公室里,陈敬渊指间夹烟立于落地窗前,手里正翻阅陈二少近两个月以来的资金流动明细。
两分钟,半指厚装订成册的档案,迎面砸向陈邵安。
力道狠辣,坚硬棱角在贵少爷脸侧/划出一道触目惊心的红色血痕。
“大哥,我—”
陈邵安颤栗开口,被男人淡声打断,“如果觉得自己活腻了,我可以成全你一百种死法。”
气氛陷入窒息。
身后人一下子噤声低头,不敢再讲话。
半晌,陈敬渊拨通港区号码。
陈邵安听得战战兢兢,一颗心沉到谷底,自知这次是彻底完蛋。
“用画来掩人耳目,账面作假,资金分散流向旧金山多达上千个账户,告诉我,谁给你出的主意。”陈敬渊平静问。
陈邵安咽了咽嗓子,支支吾吾,“是,是请了一位,金融理财师。”
还在撒谎。
“最后一次机会。”男人俯身拉开抽屉,取出那把COLT特制,银灰qiang身泛着森冷寒光。
瞳孔猛缩。
陈邵安双腿一软,咚地跪下去。
恰在此时,搁于桌面的手机震动两下,进入一条信息。
来自薄扶林。
Josie:【爹地,宁姐姐说她钟意你,有图有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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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叔轻叹。
若没他这把老骨头,迟早得散。
两个成年人谈恋爱,还得全家操心。
造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