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它是什么好东西，我肯定会给你。”

张凡用力挥击了一下，链子重重的砸在土地上。

虽然光线已经昏暗，看不清具体的破坏力。但从声音也能听出那链子已经嵌在了土里。

“不是好东西吗？”张凡问。

随即傲然说道：“我拿着这根链子，他们就会像敬你一样敬我。”

“甚至可以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张平闻言摇了摇头，轻笑道：“不。不是敬，是怕。”

“他们怕你。”

随即说道：“拿着我的链子，你也会招来属于我的麻烦。这不是个明智的选择。”

“无妨。”张凡说：“我的目的总归是达到了。”

“我的路已经出现。它就在我脚下。而我，必将登上顶峰。”

张平无奈的笑了笑，他知道：要说服弟弟，并不容易。

所谓穷山恶水出刁民。

是这里的贫穷与落后，滋生了他们这种简单粗暴的性格。

在他的时代，有两个小孩为了争夺一个女孩的青睐。认为只有强者才配拥有美人的他们，在其中一人手写的生死状上签字之后，便请了当时那些所谓的人物前来见证他们的决斗。

等到所谓的人物全部到场后，决斗便开始了。

作为那时的最强者，张平自然是这场决斗的重要嘉宾。

近距离看着他们二人械斗。

眼睁睁的看着一人把另一人的肚子划开。

看着中招之人肚子里的东西一股脑的涌了出来，张平第一次意识到了：人和牲口，其实并没有太多区别。

胜负已分。

胜利者高举双手欢呼，手中利刃不断的滴着鲜红的液体。

记得那液体，在太阳的映衬之下格外的鲜红。

失败者很快就停止了挣扎。

他输了。

所以除了他的亲戚朋友之外，其余之人都不会为他的失败而惋惜。

生死状已签，生死各安天命。

输了，谁也怨不得谁。

可结果真的是这样吗？

这场决斗的胜利者，他真的赢了吗？

未必吧。

从他被警车带走后，张平就再也没见过他的面。

有人提起他的名字，都是用作反面教材在警醒后来之人。

那个兄弟的名字，张平永远不会忘记。

他叫张扬。

是他让张平初步意识到了：打打杀杀的时代，已经不复存在了。

走出清水镇，上了高中后。张平更是清晰的认识道：这早就不是他们曾经以为的那个时代了。

甚至很可能：他们曾经以为的那个时代，压根就没出现过。一直都只存在于他们的以为之中。

打？

能打有个屁用啊？

曾经的惊天鲨张平，打遍清水无敌手，结果呢？还不是高中都考不起。

那些历代的龙王，狼王之流。

也不过是一些寻常之人而已。

不是在工地上挥洒汗水，就是躲在阴影之中捞偏门。

用洛奇的老教练的话来说：就是在浪费生命。

当然，也有去干别的什么的。但大多数人的归宿，还是以上两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