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礼面色不豫。
“你要是敢当着他的面说出这些话,下场肯定不止是被打断腿那么简单。”
“我看起来有那么傻吗?”维恩把玩着她的头发。
在维恩一系列劝说下,歌礼勉强同意了他的建议。“该怎么着手呢?”
“财务、人事、行政。这三者是核心……”
“最方便的当然是钱财,找到另外一个可以带来大量利润的路子,让你的家族觉得你即使是留在家族里,不那么急着嫁出去也很有用处。”
“这也是最容易操作的,因为主管王国财政的埃奇沃思家,本来就拥有足够丰厚的本金,你就算展露出这方面特别的天赋也不奇怪。”
在血统论盛行的当下,即使是那些对此感到诧异的人们也会自动为他们辩解。
——家学渊源,深受熏陶的歌礼小姐,非常能赚钱也是合理的。
“然后再用这笔钱,拉拢一些家族里失意但有能力的人,暗中把他们推上符合自己利益的位置。”
“不一定需要位高权重,但一定要在关键时刻可以起大作用……”
维恩根据自己这段时间调查的实际情况,结合上辈子的理论知识,详细给歌礼剖析了在其中应该怎样上下其手、具体操作。
歌礼忽然亲了他一口,打断了他的话语。
“唔……怎么了?”
她趴在维恩耳边,轻声说:
“——感觉,维恩同学很有成为一名大奸臣的潜质。”
维恩心情很好地笑了起来,仿佛这是一则莫大的称赞。
时间渐渐流逝,黄昏中的音乐教室里,开始隐隐响起了奇怪的声音。
半晌后,歌礼推开了他。
“……我、我得回去了。”
“还可以再久点。”
“不行啦,万一被别人发现了我就……”
眼中分明满是动摇之色的歌礼小姐,最终还是态度坚决地拒绝了他的请求。
不顾维恩的挽留,她一深一浅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