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半年后就能回归自由,陈继顿觉轻松不少。
他这样的人,也不配结婚。
“口说无凭,你找纸笔写下来,咱俩签字画押!”
徐阮棠比他还积极,生怕陈继反悔的样子。
笑话,能和大佬建立友好合作关系,是她梦寐以求的事。
一式两份,徐阮棠把自己那一份认真收好,装在带来的布包里,才安心睡觉去了。
熄灯以后,徐阮棠面朝房顶悠悠开口:“陈继,你睡了吗?”
“明天是你找王婶说,还是我去找?”
这种得罪人的事,徐阮棠还是想让陈继去。
黑暗中,陈继嗓音沉沉:“不用,王婶做饭,我们带小宝。”
写协议的时候,陈继也只写了让她带小孩,每个月给她一百块钱。
徐阮棠自然是看到了,她没意见,大佬愿意花钱她就收着,眼下她可没资本矫情。
大不了以后真挣钱了,还给他就是。
没有等到回答,陈继偏头看过去,借着月色,他只能看到女孩的轮廓和挺翘的鼻梁。
女孩呼吸清浅均匀,大概是睡熟了。
陈继记得支书说过她家基本情况,如此重男轻女的家庭,真的能养出这样性子的女孩子吗?
陈继心底漫上一层警惕。
第二天一早,徐阮棠是被淅淅沥沥的雨声吵醒的。
她一睁眼,就看到小宝伸着胳膊,在旁边一通乱抓。
软软呼呼的小人儿,使劲儿往她这边够。徐阮棠一把攥着她的小手,抓在手里捏了捏,“小宝,你醒啦?”
小宝咿咿呀呀的回应,笑的梨涡深陷。
徐阮棠突发奇想,一遍遍在她耳边重复,“小宝,跟姨姨学,爸爸...爸...爸爸...叫爸爸。”
醒来就没看到陈继,他好像从来不睡懒觉,起的很准时。
徐阮棠抱着小宝出了屋子,就看到陈继坐在屋檐下,身形笔挺腰都不带弯一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