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同志,我的泡沫箱在哪,我要回去了。”
徐阮棠在客厅摆着的钢琴旁,找到了在喝茶的三人,于是开口说道。
“老三媳妇,你急什么。”贾淑玲一脸傲慢,“书禾难得愿意私下弹琴,你不听一听再走?”
“不听,听不懂。”徐阮棠破罐子破摔,“算了,我自己去找。”
“阮阮,你等等。”黎书禾从钢琴前站起身,把她摁在凳子上,递给她一杯茶,说道:“箱子张婶拿去厨房了,我这就去拿,你在这里等我。”
黎书禾察觉出她情绪不太对,也没强硬留她。
她刚一走,贾淑玲就在钢琴前坐下,指尖微动,流畅的琴音倾泻而出。
“二婶不愧是文工团的台柱子!”程丹在一旁夸了贾淑玲一句。
贾淑玲下巴一抬,“咱们大院里有几个没点本事的?除了个别不知道使了什么手段,混进来的,个个都是顶尖的好苗子呢。”
“那倒是。”
说着,两人笑作一团。
徐阮棠面无表情的看着两人,闭了闭眼。
“优越感这东西,真的是玄学,有时候狗屎都能当自己是巧克力。”
徐阮棠一手支着下巴,看向怔愣的两人,“看什么?说的就是你俩。”
“就是,你生下来就会弹钢琴啊?不过就是一门乐器,不也是后天学的,有什么可炫耀的。”
黎书禾拎着泡沫箱回来,要不是手占着,她都想给徐阮棠鼓掌了。
说完,黎书禾走到徐阮棠身边,笑意盈盈说道:“阮阮,要不我教你钢琴,你教我做糕点?”
徐阮棠接过泡沫箱站起身,“行,你什么时候想学了,来陈继家。还差你六十块钱的糕点,你什么时候要,提前告诉我就行,我先走了。”
“好,我送你。”
等到徐阮棠背影消失在门口,贾淑玲的脸彻底垮了下来。
“土包子,装什么大尾巴狼。”贾淑玲狠狠瞪了门口一眼,转头又换上笑脸,“程医生,我还是更想让你当我侄媳妇,这个乡下丫头粗鄙无礼,连你的一根脚趾头都比不上。
你别担心,以后机会多的是,我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