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最后一会儿神思清明,朱祁锦交代道:
“后面就辛苦长明了。”
詹长明冷哼一声,绣春刀一挥,将原本燃烧正旺的火堆扑灭,刀插入土壤中手臂用力,一眨眼的功夫焦黑的木炭被土壤所掩盖,顺势踩了踩,三两下就与原来没有什么区别。
这才收了刀,沾了几滴血往脸上抹了抹,再一抬眼,神色顿时慌张了起来。
“来人,快来人呐!”
“来人——”
“殿下找到了。”
崖底又是一阵兵荒马乱,消息也飞快的传往皇帝的营帐。
“混账!”
皇帝气急败坏地掷了茶杯在地上,炸裂开的碎瓷片割裂了侍卫的脸颊,细小的血珠渗出,依旧趴伏在原地不敢动弹。
“简直是混账,怎敢……”气得朱瞻坍胸膛起伏不定,营帐内跪倒一片,大气不敢喘一声。
案桌上是锦衣卫新呈上来的密报,一封封细看下去全是有关太子一党的密文。
《太子与文人夜谈》
《太子拜见严力大将军》
《太子佩剑》
《悬崖附近反常的痕迹》
《疑似人为》
还有什么可说的?
还有什么可以辩驳的?
尤其是朱瞻坍想到后头躺着是陪他风里雨里一同走来的孙氏,这些年的苦楚,怀孕被害流产,桩桩件件哪次没有钱氏的影子。
终究是他心慈手软,酿成大祸。
“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