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高个儿想笑一下回应,脸却僵得厉害,哭丧着脸嗯了一声,急急往前赶了几步。
夜里,一个夹心的细长被子卷被看着人五人六的男人骑在胯下,一拳一拳实实落在上面,“你个废物玩意儿,屁大点儿事儿都办不好。”
打累了,把被子卷一扯,人钻了进去,随后被子便抖动起来。
男人累极,摆成个大字直接睡了过去。
被子鼓起一个包小心翼翼挪动到墙角,凌乱的头发露出来,夜里有轻声地啜泣。无论她在外面怎么掐尖儿,怎么争强好胜,她还是废物,什么都办不成的废物。
等天刚有一丝微亮,凌乱头发的人走了出去,爬过托儿所后面的栅栏,她带着流连摸着教室外面的墙和窗,走过熟悉的回廊,慢慢蹲在黑暗的角落里,这次能把事情办成了。
天亮了,睡眼惺忪的门卫打开大门,又是新的一天。
“啊!”有人惊声尖叫。
托儿所门外拉起了警戒线,孩子们被迫放假,一个个欢呼雀跃。
所长黑着脸站在院子最里面。
其他人扎着堆,却罕见的没人咬耳朵。
静的可怕。
刘秀芳熬夜起的有些晚,等赶来时直接被请进办公室和一众人等待问询。
一副担架被抬了出去,白布盖着。
刘秀芳从窗户看过去,有不祥的预感。
“媳妇儿呀,你怎么就没了呀~”人五人六的男人跑过去,人扑在担架上哀嚎,“托儿所这帮杀千刀的啊,还我媳妇儿的命来啊~”
妇联来了,厂领导们来了。
敌敌畏,自杀,生前有被打,公安局有了报告。
死者生前否认家暴,妇联把记录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