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笑了,我跟你继续讲。”小乘务员揉了把脸,继续说道,“他等到寒假,人没回来,他说车票贵,没钱自然回不来,还说等他过去打工挣钱,好让人家过得好些。就这样盼星星盼月亮等到暑假,人家还不回来,我二哥等了一年实在等不下去了,求爷爷告奶奶,好不容易开到介绍信就去了首都。”
妈呀,首都的大学生,金疙瘩成精了,刘秀芳觉得有些可惜,智商估计非常在线,情商基本分分秒秒都在掉线。
“去了首都,土老农进城,巴巴找过去,人家说他们不合适,没有共同话题了。咸鱼翻身了想要向前看,那势必要和以前做咸鱼的人生说再见,所以我二哥配不上她了。再后来,我二哥回家不久就疯了,一疯就是好多年。”
“等一下,那你是怎么知道这些事情的?你家讲故事总会偏向自家人的。”刘秀芳摩挲着下巴,“何况那时候你还小,讲得这些基本都是长辈们想告诉你的。”
“嗯,大部分是长辈讲得。”小乘务员没否决,眼神里带着坚持,“可疯子不会说假话,我二哥发起疯来复刻当时的情景,一字一句,我听了十多年。”
“不好意思。”刘秀芳有些后悔刚才的话,“那他挺可怜的,被骗挺惨。欸?大黄是不是耳朵动了一下?”
小乘务员把大黄狗放下来,“醒了就没事儿了,我大舅老手艺了,错不了。”
大舅?娘亲舅大,这大外甥和大舅处起来能把白底黑字的孝顶脑门上,刘秀芳打着哈哈,“你们舅甥关系挺好,哈~哈哈~”
小乘务员讲完了想讲得事儿,舅甥怎么样就超纲了,“大黄?欸,醒醒!
不听不听,大黄狗紧闭着眼,丢死脸了,等那王八羔子下次再出来,本大爷咬不死他。
“是不是还是饿得晕,街头有卖吃的,我看着给它买点去,你看它会儿。”刘秀芳对大黄狗心怀愧疚,可怜的狗子遭老罪了。
狗耳朵微微动了下,克制住,不可以动,大黄狗嘴巴子下面的地面偷偷湿了。
当然这可不关无辜狗子的事儿,是地不懂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