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木认为许先芝喝了水以后会继续说下去的,结果她却不说了。李子木连续催了许先芝几次,许先芝都说:“科长,我说完了,没有说的了。”
李子木不相信许先芝说完了,从她刚才的架势看,应该有许多话要说的,可能因为周牧童在旁边,她说的话与周牧童所知道的不同,她就不敢继续说了。
李子木想,还是要让许先芝把话说完,这样自己才能知道她的真实想法。于是,李子木再次真诚的说:“许老师,把你想说的话都说出来,你不说出来长期憋在心里是很难受的,那样对身体也不好。再说你不说出来我怎么好给你解释呢?现在周老师也在这里,你说的事我如果不清楚,或者说我没有办法给你解释,那就请周老师帮忙解释,这多好啊!许老师,你不要有什么顾虑,把你所有的一切想说的话都说出来。”
许先芝低着头轻轻的说:“科长,我真的没有说的了!”
李子木笑着说:“许老师,你如果真没有说的了那我就说了,如果我说的不对你可以批评指正。”
李子木说着转向周牧童:“周老师,这天我要你通知弟兄们到我家吃饭的事,你给黄贵族同志说了没有?”
周牧童吐了一下烟圈斜眼看了许先芝一眼说:“子木,我是在办公室当着众人的面说的。我是这样说的,弟兄们,我们的科长上任已经一年多了,我们从来没有见到过他的家属像什么样子?也不知道她是干什么的?星期天科长请我们全体同志到他家里去吃饭,我们就去看看他的家属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大家意见如何?我说了后大家都鼓掌的。黄贵族当时就在办公室,他不可能没有听到。”
周牧童说后鄙夷的看了许先芝一眼。李子木觉得周牧童那一眼很有意思,好像在说你许先芝是不是没事找事?
“哦!”李子木笑着说:“是这样的啊!许老师,那我要向你检讨了,也要向黄贵族同志检讨了,怪我考虑事情不周不细,没有亲自给黄贵族同志说一下,这是我的失职,更是我不懂礼节礼貌,我对不起老黄同志。许老师,还请你和老黄同志原谅我。”
周牧童见李子木一个劲的检讨很生气的说:“你李子木也太没有档次了,你要我告诉大家我都告诉了,他自己不去能怪别人吗?”
许先芝不服气的说:“周老师,李科长请客就应该一个一个的通知,这样才显得真诚。他只是通过你说一下未免也太没有诚意了吧!”
李子木笑着说:“周哥,许老师说的非常好,批评的很对。我的确应该一个一个的亲自通知,可我只是给你说了,由你去通知,的确是许老师说的那样,我显得很不真诚也太没有礼貌了,我应该向黄贵族同志道歉向他检讨。许老师,请你转告老黄,我李子木向他真诚的赔礼道歉,我对不起他,没有亲自通知他,请他一定原谅我!”
“你……”周牧童非常生气的看着李子木,李子木对着他轻轻的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生气着急。
李子木笑着对许先芝说:“许老师,这件事就请你和老黄多多的原谅我了,我保证以后再也不犯这样的错误。许老师,你看要不要得?”
许先芝不置可否的望着李子木。
“那许老师你这是原谅我了?你如果没有意见的话,那我们就说第二个问题。”李子木说着转向周牧童:“周老师,你清不清楚,或者说你听到过老科长宣布过没有,宣传科下任科长是黄贵族同志?”
“无稽之谈!我既不清楚也没有听到过老科长说过下任科长是黄贵族的事,这是有人自己在做梦吧!”周牧童一副调侃的表情说:“子木,我也做过梦,不但做过当科长的梦,我还做过当大书记的梦呢?梦就是梦,梦变成现实还是有差距的。”
许先芝气呼呼的说:“我家老黄当科长的事是老科长安排的,老科长如果不是要老黄接班的话,那他为什么宣传科有事的时候就让老黄负责呢?这就是老科长在培养锻炼老黄,可惜我们不像有些人会巴结领导会给领导送礼,他就轻容易当了科长。”
李子木清楚许先芝这是含沙射影的说自己,他只是苦笑了一下,什么话也没有说。
周牧童却一下站起来大声的说:“许先芝,你这话就说的很没有道理了。老科长有时候是有些事通过黄贵族给我们说,这就说是老科长在培养他,就是要他接科长的班?那老科长有时也通过我在向弟兄们传达一些事情,那我是不是也是老科长在培养我,那下任科长也就该我当了?还有你说某些人是送了礼才当科长的,你不要把所有的人都说成是靠巴结领导才当官的,你这句话会得罪很多人的,你晓不晓得?许先芝,不是我说你们两个,你们两个真的是神配,竟然是一个德性。想当科长是好事,但也得有当科长的资本,不是……”
许先芝一下打断周牧童大声的说:“黄贵族怎么就没有资本了?别人是军队转业干部,黄贵族也是军队转业干部,别人是组织同志,黄贵族也是组织同志。并且黄贵族已经在宣传科里干了这么多年了,已经熟悉宣传科的工作了,他就怎么不能当宣传科长呢?从外面来的人都可以当科长,黄贵族已经熟悉了宣传科的工作了,他为什么就不能当科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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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牧童看了李子木一眼,他的意思是李子木会忍不住要发火的。但李子木却朝他笑了笑,然后望着许先芝说:“许老师,你说的有道理!的确不应该从外面调人进来当这个科长,应该从宣传科里提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