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来送饭的人果然不是巩子建。
郑豆豆故作不知道:“怎么又换了一个人送饭?难道替我送饭还是美差不成?”
来人冷哼一声:“不过一个短命鬼,谁希罕给你送饭?”
“那你为何来了?”
“还不是巩子建出去采买我才替他几天。”
送饭的人捏着鼻子手伸得老长将尿桶拎了出去。
郑豆豆在心里叹了口气:
她明明可以不在房间如厕,但担心被人发现她可以自由出入房间,只能忍受与臭味共处一室。
唉,从小到大都没过过如此憋屈的日子!
不过巩子建出去采买需要几天,看来采买的东西比较多,去的地方也不会太落后,还是有希望将信寄出的。
……
巩子建跟在卢甫身后顺利出了山谷。
原本巩子建还担心会有人搜他的身,谁知看管溜溜索的人见到出谷的人是卢甫都没问他要大总管签发的通行手令和令牌。
巩子建心道:真是朝中有人好办事。
假若当年卢甫的身世就被大家知晓,那牡丹是不是就不用去芙蓉阁?
巩子建勒令自己不要想那些已发生不可能改变的事情,要将心思放到即将要做的事情上。
出了山谷后还是山,在山上走了一个时辰后还没见到有城镇、市集的影子。
巩子建撇开身边十几个人上前走到卢甫身边:“阿甫,怎么还没看到市集?”
“这里全是山,还要走小半个时辰才能到山下,山下有个小市集。
不过我们要采买的东西在小市集里凑不齐,得去隔壁的县城。”
听说去县城,巩子建心里一喜:如果是县城,定有寄信的地方。
“那我们今日回来吗?”
“今日回不来,需要几天。”
巩子建心里的喜意更多了点:这样将信寄出的把握更大。
巩子建没有将喜意流露出来,而是压低声音对卢甫道:
“阿甫,你愿意一辈子都待在这里吗?”
“哪里由得我愿不愿意。”卢甫的声音听不出情绪:“从生下来的那一刻起,我的一切便不由我掌控。”
听到这句话,巩子建不由有些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