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收回卷轴,一点点卷了起来。
“欸——”易子舒心都在滴血,他才看了一遍啊。
“借,借可行?”易子舒快速道,“好歹容我观摩几日······”
沈溯慢悠悠地摇摇头,“陛下也爱字画,明日本侯想要送给陛下观摩一番,也算身为臣子的一片心意。”
这话一出,易子舒再没了开口的理由,他这时也反应过来了,一时气结,这个沈洄之哪里是来给他爹祝寿的,分明是来气他的才对!
炫耀完,宴席也开始了。
沈溯来到正堂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缓缓饮起酒来。
那个叫杨森的言官这些时日一直咬着他不放,没有真凭实据只凭捕风捉影,这个言官做得真是舒坦。
就在前天,杨森坠马,摔断了腿,接下来一月都要在家好好休养。
他知道是易子舒保下的杨森,杨森与易子舒是同一届的考生,若非他和易子舒并无交恶,他都要以为是易子舒针对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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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不了手,恶心恶心他也是好的,谁叫他吃不得亏。
仰头饮酒的瞬间,他垂下的眸底掠过一抹锋芒。
参加这种宴席对于沈溯来说很是枯燥,不知为何他总觉得有一道目光似有若无地追随着他。
就在他隐约出现醉意之时,一个刺耳的声音传进他的耳朵里,他敏感地捕捉到一个字眼——沈怀序。
“诸位姐妹可知,宣平侯刚找回来的那个女儿——是叫沈怀序吧?不仅形容丑陋不敢见人,还爱剖人腹,身带煞气?生下来仅仅三月亲娘和祖母皆死于一场大火,独独她一人存活下来,莫不是她克死了二人?”
“李二小姐,无凭无据的流言莫要······”
又一个声音响起,沈溯却已经听不下去了,他猛地站起身,循着声音的方向走去。任凭身后谁人呼唤都不理会。
他目光阴冷地盯着那群出声尖叫的小娘子,扯了扯嘴角,“形容丑陋、爱剖人腹、身带煞气······谁说的?”
易茜看着那个自己一直未能忘怀的人儿,脸色难看至极,她狠狠瞪了李二小姐一眼,上前一步说道:“侯爷······”
“倘若并非出自你口,就闭嘴。”沈溯狠狠蹙起眉头,眼底的阴鸷清晰可闻,他扫了眼这群娇滴滴的小娘子,“名门闺秀怎的学街头的长舌妇背后嚼人舌根?我家渺渺剖腹救了两条人命,你们谁人能做到?再敢说我女儿的是非,本侯拔了他的舌头!”
追随而来的易子舒差点气得晕死过去,这叫什么混账话!陛下——他要参宣平侯一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