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微蹙眉,明白这种久经沙场之人即使醉酒也十分机警。
为了防止意外,她收起披在身上的隐身斗篷,同时从空间里拿出一样东西,蹑手蹑脚地往孟觉榻前走去。
距离不到一米远时,呼噜声忽地一滞,榻上的人睁开眼睛,“谁?!”
沈怀序能很清晰的看见对方,于是她当机立断猛地上前一扑,意图把手上的帕子覆盖在男人的口鼻上。
与此同时榻上的男人一双如铁箍一般的大手向沈怀序袭来,一只似乎想要抓住她拿帕子的手,另一只紧握成拳带着凛冽拳风打了过来。
屋漏偏逢连夜雨,许是听见了军帐内的动静,外头传来守卫的问询声,“将军可有什么吩咐?”
心中一凛,沈怀序只能后闪躲避,同时指尖寒光一闪,一根银针没入孟觉体内。
正打算张口唤人的孟觉只觉一阵头晕目眩,眼前的模糊身影变得更加虚幻,最终他痛苦地喘息一声,重新重重倒在了床上。
沈怀序后退两步止住身形,在门口帘帐被拉开之前,她快速躲藏在孟觉的甲衣后面,屏息等待。
一个守卫探头往军帐内部看了看,隐约能瞧见孟觉安然躺着,便含糊着咕哝了两句。
另一个守卫拉了拉他,小声提醒,“估摸就是说了梦话,孟将军最讨厌休息时有人打扰,你别老一惊一乍的。”
“刚才那香气你没闻见?又不是迷药什么的,倒有点像以前在女人身上闻见过的,今晚实在有些古怪……”
“我看你是想女人了还差不多!”
……
外头二人窃窃私语兴致正浓,沈怀序已经上前查看了孟觉的情况——人已经彻底晕了过去。
之前从人贩子那儿搜刮来的迷药效果确实好,没入孟觉体内的银针被她用药水浸泡过,原本她还担心药力不够来着。
她把手上同样浸了迷药的帕子覆盖在孟觉口鼻之上,保证他充足的睡眠后,她才开始在军帐翻找起东西来。
没有烛火对沈怀序来说算不得什么事,她手脚利落又轻巧的把整个军帐翻找了一遍,最终只翻找出一封信来。
隐约能看见是孟觉写给镇远侯上官铸的,她直接丢入空间,重新走到床榻前,打算搜一搜孟觉的身。
谁知刚走到近前,外面再次传来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