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上官铸沉默了良久,才缓缓道:“老臣不知。”
“不知、不知、镇远侯,你把朕当傻子不成!”皇帝忽然发了怒,手上一封封信件尽数砸到地上,整个大殿落针可闻。
“陛下息怒。”常喜忙上前为陛下轻抚后背。
“陛下!”镇远侯忽地痛哭出声,“陛下——老臣同陛下同舟共济数十载,其中的情谊,天知地知陛下知老臣知,臣可指天发誓,这一生无愧于陛下,无愧于大晋,倘若有违此誓,就让臣天打雷劈,死无葬身之地!”
沈怀序听着这些话,只觉得牙酸。
镇远侯还在继续剖白,“孟觉在北境汲汲营营数十载,却被出身匪贼的祁战压了一头,难免不会生出别的心思,可他的这些心思从未对臣说过,臣的确不知,若陛下不信,老臣愿一死自证清白!”
说着,他飞快站起身,打算以头触柱。
沈怀序很想冷眼旁观,只是她离镇远侯最近,她还想从他口中套些话出来。
于是她手一伸,拽住了镇远侯宽大的衣袖。
镇远侯起势太猛,被冷不丁一拽,径直往后倒去,摔了个屁股墩儿。
这一摔不得了,竟直接晕了过去。
沈怀序猛地松开手,怀疑镇远侯是在装晕,她暗地里磨磨牙,面上却满脸无辜道:“对不住——陛下,臣女想救侯爷的。”
很快镇远侯被小太监扶了起来,皇帝被这位老朋友方才的话触动,也不想再看这场闹剧,直接道:“先把人送回侯府,待人清醒后再做定夺。”
镇远侯被扶下去之后,皇帝看着睁着无辜的大眼睛的沈怀序头疼道:“你也先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