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怀序刚想行礼告退,却听见有大臣说:“陛下,宣平侯的罪名尚未洗脱!火器中的火药配方才是关键,排除了镇远侯的嫌疑后,便只剩下宣平侯有嫌疑!”
沈怀序看了看那人,此人八字眉,八字胡,下巴一撮长须,看面相就觉得丧。她记得这人是兵部的。
她开口道:“陛下,臣女还有一事启奏。”
“允。”
“北羌夜袭那一晚,北羌人的火器无故爆炸是臣女所为,不仅如此,臣女还烧了北羌大军的粮草。”沈怀序掷地有声道。
“你……信口开河!”
沈怀序指着那人的鼻子骂道:“你才信口开河!若没记错的话,大人是兵部的?一脸丧气,瘦的似猴,风吹就倒!无凭无据,全凭臆测,枉为人臣!”
那人整张脸憋的通红,气的差点背过去,说就说,与相貌何干!
他生平最恨有人说他的长相,当年因为这副丧气相,他差点不能入仕!
他想反驳,可沈怀序嘴皮子厉害的很——“阁下拿不出证据,我却拿的出,火烧粮草之时,我在那里留下一串红玛瑙手钏,为了留作记号,我在玛瑙上刻了‘沈’字,是真是假,往北境修书一封便可查实!陛下,臣女所言句句属实,请您明查。”
“粮草是你烧的?火器是你炸的?”皇帝咋舌道,“可有人证?”
沈怀序点头,“有!那两夜臣女不在客栈,这一点臣女的婢女护卫,客栈小二都知晓,夜袭当夜回客栈时街上有不少人都看到了,还有军中一百户,名扶隐,臣女在行事之前和他商讨过,其中关节他都知情。”
“这个叫扶隐的跟你什么关系?他不过一百户,如何能左右何时开城门?”太子问道。
“启禀殿下,臣女要做的皆已谋划好,能不能把握住时机,全凭他在其中如何周旋,城中多少兵力,火器的准备,以及城门开或不开,臣女都无法预测。臣女只清楚一点,开局不利、人心浮动,此为作战时的大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