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
小满带着自己打听来的消息走了进来。
“小姐,属下已经把丘县丞家中上下查了个清清楚楚。他姓丘名启,在家中行二,他少年时家中清贫,被家人送到蓟县一个大户人家楚家做帮工。
后被这户人家的小姐看中,两人情投意合,楚小姐的父亲却不同意这门亲事,丘启便在楚家门口跪了三天三夜,差点脱水而亡,楚家家主才同意这门亲事。
直到现在丘氏夫妇依旧琴瑟和鸣,羡煞旁人,成为蓟县的一桩美谈。丘启能谋到蓟县县丞的差事,也少不得楚家在其中运作。”
“能从一个帮工爬到县丞的位子,殊为不易。”沈怀序曲起指节敲了敲窗棱说,“楚家在蓟县地位如何?”
“盘踞在此地多年,数一数二的大户人家。”
沈怀序笑了下,“地头蛇啊。有这么个下级,够二哥头疼的了。”
“小姐,”小满神情犹豫,“我在街上听说一件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讲。”
“楚家现任家主名叫楚昊,他的正房娘子为他生下三子两女,因幼子先天不足,夫妇二人对这个小儿子疼爱非常,前几日他们的小儿子发病后不幸去世,夫妻二人伤心欲绝,有人说楚家人似乎想要为这个小儿子配一门阴婚……”
小满咽了口唾沫,“这样的情况似乎在蓟县并不罕见,民间还有什么‘鬼媒人’,专司为死人说亲之事。”
沈怀序沉默片刻,转身再看残阳照水的景象,再无方才的美感,只觉萧瑟吊诡,透着森然之气。
“他们找的是死人还是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