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一直在看着她一样

平野惟只听到不远处发出巨大的撞击声,以及什么东西碎掉的声音,她抬起头,就看到了一地的狼藉。

花盆的碎片落了一地,而津高光宙就倒在里面,暗红的血和黑色的泥土混在一起,看上去很脏。

“天啊!”

旁边正好走过一个五六十岁的阿姨,显然被这一幕吓得不轻,哆嗦着手要去拿手机报警,只是她太过于慌张。在包里翻了半天也没拿出手机。

平野惟只有在刚看见的时候被吓了一跳,此时已经镇定下来,甚至还有余力仔细观察津高光宙。

他并没有当场就晕过去或者丧失意识,还有一点活动能力,那个花盆大概是正正砸在了他的头上,鲜血从额头止不住地往下流,糊了满脸。

津高光宙的眼睛还睁着,只是眼神已经涣散了,手脚也在血泊中挣扎般的抽动着,看上去很是惊悚。

平野惟垂着眼,看了两秒后继续向前走去,她不打算为此停留,只是想要越过津高光宙,然后上楼回家。

要是以前遇到这种情景,就算平野惟有多讨厌津高光宙,她也绝对不会坐视不理,而是会立马报警,说不定还会烂好人一样的跟着去医院,确保他彻底脱离危险。

既然看见了,就不能见死不救,哪怕这个人是平野惟讨厌的人,是之前伤害过她的人。

现在想起以前的想法,真是又蠢又天真。

但现在平野惟不会再那么做了,花盆并不是她砸下来的,津高光宙会受伤也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既然已经有人要报警了,那她也没必要多管闲事。

平野惟神色平静地向前走去,就在她走到津高光宙旁边,准备越过他时,却忽然感觉好像有人在看着自己。

平野惟皱了下眉,抬头向上看去。

在五楼的窗户边,站着一道模糊的人影。

平野惟的步子突然顿住。

虽然那道人影模糊不清,但她却似乎已经看见了那人脸上的神情,戏谑的,冷漠的,如同恶魔,又如同无悲无喜的神明。

刹那间,平野惟突然想起了之前发生过的种种。

被遗落在桌子上的照片,当她把照片还给琴酒时,琴酒却又突然告诉自己,照片上的人就是他的目标。

为什么要告诉她呢,这种事情应该是要保密的吧,为什么要告诉她这个毫不相关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