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沙发虽然足够平野惟睡下,但宽度就像一张狭窄的单人床一样,多滚两个圈儿就要摔下去。
但平野惟睡着却完全没问题,有几次琴酒早上五点出门,从卧室走出来后就看见躺在沙发上的平野惟,她侧睡着,窝成小小一团,像是虾米一样蜷缩着身子,似乎是在保护自己。
琴酒晚上回来的时候,平野惟就是以这个姿势入睡的,早上他要离开时,平野惟还是这个姿势,这证明她一整晚几乎都没有怎么动过。
明明清醒时睡姿那么安分,生病后却闹腾的不行。
不是要扯身上的被子,就是莫名其妙在床上翻滚好几圈,最后把自己摔在地上。
第一次完全没有防护,平野惟摔下床时,胳膊肘磕到了地上,她虽然没有醒来,但感觉到疼痛后还是皱了皱脸。
而这一次她被琴酒裹在了被子里,虽然摔下了床,但哪里都没有磕到碰到,所以也没有醒来,只是被裹在被子里昏昏沉沉地睡着。
琴酒将纸袋放在桌上,站在平野惟的身边,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眉头压的很深。
“自己起来。”
虽然是命令的语气,然而此刻他面对的是一个晕过去的病号,所以完全不理睬,甚至还因为裹着的被子太热而蹬了蹬腿。
一节白皙的小腿从被子中挣扎出来,精准无误的踢到了琴酒腿上。
光这一下还不算够,平野惟皱着眉,小腿又晃荡了几下,次次都踢到了琴酒身上。
如果不是琴酒知道平野惟确实生病了,不是在装睡,他恐怕都要觉得平野惟是故意的。
就在平野惟还要继续动作的时候,琴酒蹲下身,大掌圈住了她的脚踝。
平野惟实在是太瘦,琴酒的手能将她的脚腕完全圈住,甚至还绰绰有余。
脚踝处的骨头明显的突出来,圆圆润润的抵在琴酒掌心。
“安分一点。”
琴酒的掌心收紧,没有用多少力气就完全控制住了平野惟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