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平野惟自己爬起来是不可能了,于是有一就有二,琴酒今晚再一次将平野惟抱起,准备连人带被子一起放在床上。
刚把平野惟抱起来走了一步,琴酒便突然一顿。
怀里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从被子里挣脱出了双手,此刻正紧攥着他的衣领,而侧脸更是直接贴在了琴酒的锁骨下方。
琴酒穿着的家居服本来就是宽松类型的,领口很大且富有弹性。
平野惟抓着他的领口不放,本来就宽松的领口更是直接被扯下来许多,露出了里面的肌肤。
而平野惟现在就靠在他的怀里,因为高烧而变得滚烫绯红的侧脸贴上了琴酒的胸膛,她一直难受的表情放松了一些,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
平野惟只觉得自己的难受终于得到了缓解,她刚才浑身滚烫,感觉整个人都快要热的蒸发了,呼出来的气都是带着高温的。
但偏偏不知道怎么回事,她身上一直裹着厚厚的被子,踢也踢不开,挣也挣不掉,只能被困在被子里面,整个人都快要冒火了。
但是她很快就找到一个凉凉的东西,于是平野惟下意识把脸贴了上去。果然,本来滚烫无比的脸颊顿时得到了舒缓。
“好舒服……”
平野惟呢喃着,忍不住用脸颊蹭了蹭面前凉凉的东西。
“再动就把你扔下去。”
琴酒冰冷的声音响起,但如果仔细听来的话,就会发现他的声音并不像是平时那样毫无波澜,反而多了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
肌肤和肌肤之间毫无保留的亲密接触着,一边是微凉的体温,而另一边则是炙热滚烫。
两个温差极大的人相触的那一刻,对双方来说都是截然不同的体验。
对平野惟来说,琴酒的体温就像是冬天里下的第一场雪,雪花落在指尖上,带来微凉的触感,但又不至于让人觉得寒冷。
而对于琴酒来说,平野惟就像一个火团一样,被塞进了他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