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狂妄,也很冒犯的的话,但平野惟却一点也没有生气,甚至心脏都比刚才跳的快了一点。
不是因为琴酒吻了她或者触摸了她,平野惟只是因为琴酒的话语而心跳加速而已。
从来没有人这么告诉过她,毕竟孩子要孝顺自己的父母,这个道理在哪里都是通用的,从古至今都是不变的道理。
就算中崎慧对平野惟再怎么不好,可她生了自己,也没有让她饿死。
虽然平野惟这些年来都过得不好,和中崎慧这个名义上的母亲也根本没有什么感情可言,可就光凭“她生了你,她是你亲妈”这句话,平野惟就好像一辈子都无法彻底摆脱中崎慧,就算再怎么不愿意也必须听从她的话。
但现在,琴酒告诉平野惟,中崎慧不配做她的母亲。
这句话让平野惟反客为主,占据了主动的位置,好像只要她不愿意,就真的可以摆脱中崎慧,也摆脱掉中崎慧女儿的身份一样。
琴酒的指尖按了按平野惟的脸颊,将她的脸颊微微按出一个坑,唤回了平野惟的注意力。
像是要给她做示范一样,琴酒先开了口:“中崎慧对你说了什么?”
平野惟张了张口:“她……”
刚说出一个字,琴酒的指尖就又用了些力:“要叫什么?”
平野惟哽了一下:“中、中崎慧……”
第一次直呼母亲的名字,好像并没有平野惟想象中那么让人难以接受,甚至有一种很是畅快的感觉。
琴酒这才满意,但是没松手,只是道:“继续说。”
叫第二次的时候,平野惟明显就没那么卡顿了:“中崎慧让老师不要找她,说我和她没有任何关系,也不是她的女儿,还说……”
平野惟微微垂下眸:“说我死了也和她没有任何关系。”
现在说起这句话,平野惟心里已经没什么感觉了,只是觉得疲惫和一点点的不堪。
疲惫自己和中崎慧的关系,也不堪自己怎么会有这么一个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