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的眼里闪过几分戾气,他本来放在平野惟脸上的手移到了她的头上,揉了揉她的头发,而和他手上动作完全相反的则是他冰冷的话语。
“给你报仇,好不好?”
这实在是一句有些离经叛道的话,因为报仇的对象不是什么陌生人或者任务对象,而是平野惟的亲生母亲。
而且平野惟也很清楚,如果让琴酒动手的话就不可能只是小打小闹了,琴酒出手是一定会见血的。
这些平野惟心里都清楚,但她的表情却没有什么变化,甚至也没有多少停顿后就轻轻点了点头。
“好。”
她的声音在车里很明显,虽然只是轻轻一声,但语气并没有动摇。
平野惟的态度和丝毫不拖泥带水的果断让琴酒眼中的笑意加深了一些,他索性直接伸了胳膊,将平野惟扯到怀里,语气带上了几分恶劣。
“做了决定的话,以后你就没有家人了,不后悔?”
平野惟听到这话没有任何反应,甚至有点想笑。
家人,这种东西对她而言,有和没有又有什么两样呢,不如说那些和她有血缘关系的,或者没血缘关系的家人都消失的话,自己反而会轻松一点吧。
“不后悔,而且……”
平野惟直抬起眼,直白地看着琴酒。
“你不就是我的家人吗?”
平野惟已经有了这样的自觉,琴酒不只是她的恋人,也是她的家人,她的家长,她的后盾。
琴酒危险的工作性质,霸道蛮横的性格,这些特质在别人看来是敬而远之不敢靠近,但却刚好可以填补平野惟的空缺。
他永远走在平野惟前面,用自己的方法为平野惟铲除阻挠,牵着她的手教她如何反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