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换联系方式后,贝尔摩德就离开了,最后走的时候,平野惟都是眼神亮晶晶的,挥着手和贝尔摩德道别。
直到贝尔摩德的身影消失,平野惟才又回到琴酒身边,她眼中的欣喜和兴奋还没有完全褪去,藏都藏不住,像一只去外面撒欢回来,还没有完全收心的狗狗。
那种雀跃的心情,就算平野惟没有说,但站在旁边的琴酒却是能清清楚楚的感受到。
平野惟抬着头,嘴唇微张,即将要说些什么。
琴酒看着她略微有些苍白的唇,不明显地眯了眯眸子,如果此刻平野惟开口,说的依然是关于贝尔摩德的事情,说她和贝尔摩德认识有多高兴,之后还想再联系她之类的话,琴酒大概会维持不了现在的绅士风度,堵住她那张喋喋不休的嘴。
或许是将平野惟扯到无人的小巷里,又或者是将她带回车内再好好算账,但总之,现在的琴酒不想从平野惟的嘴里听到任何其他人的名字。
平野惟张口,确实是雀跃的语气,但却并不是在问贝尔摩德。
“你是来接我的吗?”
这个问题的答案非常明显,但平野惟就偏偏要问出来,然后让琴酒告诉她肯定的答案。
琴酒本来微微拧着的眉头稍微舒展了一些,微微颔首,肯定了平野惟的提问。
平野惟眼中的光亮便又更加灿烂了些,她忍不住伸手,去握住琴酒的手。
“贝尔摩德也是你叫来的,对不对,因为担心我。”
琴酒垂眸看着平野惟,刚才那一点隐秘的,不平衡的,觉得平野惟会被外人抢走的心理,因为她这短短的两句话消散了。
面对贝尔摩德时,平野惟肉眼可见的小心翼翼,而且害怕被拒绝,可在琴酒面前,她却能坦然说出“你在担心我”这样充满自信又笃定的话。
这两者之间的区别非常明显,而且高下立判。
因为琴酒给了平野惟足够的安全感,也因为平野惟现在已经完全信任琴酒,所以才会如此毫不保留的说出这种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