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上这么一个软茬子,沈荣也知不能把江初月逼狠了,这个能在祠堂怒骂五位族老的人,一旦撕破脸了,大家都不好做了。
“初月所言有理,倒是我年纪大了,糊涂了。”沈荣笑眯眯的。
“村长如今可正是老当益壮呢,哪儿能糊涂了啊!”江初月看似在夸奖,实则是顺着沈荣的话变着法儿的骂他老呢。
可沈荣如何气恼,也不能真的同江初月翻脸。
如今湾山村谁不知道,江初月凭着买卖药材的这桩生意,日子过的可谓是红红火火,重建祠堂,若能逼江初月掏钱,那可就万事好办了。
早心中有数的沈荣没再同江初月继续掰扯,如今他的当务之急是安抚下所有对沈家不满的村民,至于后续的事情,只能一步一步筹谋着来了。
好容易撑到这场乡坝子里的会议结束,江初月只觉心累,一人走在前头,萧亦灏独自推着轮椅缓慢跟上。
路上不少村民都来试探江初月到底是何态度,江初月都一一打发敷衍了过去。
“你说,村长这到底是打算做什么呢?”江初月回到家,整个人好似软体动物一般直接瘫软在了椅子里。
“你觉得他这时候提祠堂重建,会有人愿意出钱出力吗?”萧亦灏没有正面回答江初月的问题。
“自然没有愿意了,这寒冬的天气,出趟门都费劲,有这会子力气和精神,还不如上山挖点儿药草用来换粮食和银钱来的实在呢。”
这话糙理不糙,今岁日子本就不好过,又碰上有江初月这么个反骨仔在,顶撞了祠堂的族老,还搅和了一大群的村民对沈家的优待越发不满了。
如今沈荣提要重修祠堂,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儿吗?
压根就不会有人搭理,更别提出钱出力。
可这么明摆着的事情,沈荣却还要提一嘴,这才是最让江初月看不懂的。
“兴许是为了安沈家人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