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师上前迎了几步,两个曹魏当朝有名的美少年,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打量着对方。
“其实早就想去夏侯府上拜会,但刚到长安就赶上司马昭的事情,我怕也上了通缉令,所以就退到天水暂避!还望夏侯州牧和夏侯别驾见谅。”司马师款款行礼。
“司马兄客气了,该去州府还是要去的,毕竟我家大哥时常念叨自己跟司马大都督的情义。至于我就不至于拜会了,你开个口,我这不就来了么。”夏侯晚带着些自我调侃的小情绪,同样款款的向司马师回礼,同时避开司马昭的话题。
两边各自落座,现场没有礼乐和庞杂的闲人,只有咕嘟咕嘟的烧水声和野鸭在湖泽芦苇荡中觅食的声音。
“想必这位就是名满长安的锦人逢乐官吧,真是闻名不如一见,一见自惭形秽。”司马师一边弄茶,一边把目光落在逢乐官身上,试图挑起现场的气氛。
“司马先生过奖,小生只是虚有浮名,倒是我在长安坊间行走,常能听到司马满门英秀的说法,今日得见,果然非同寻常,司马先生的气质,比起司马别驾更胜一筹!”逢乐官回答道。
“说起司马别驾,我也有日子没去长安府看他了,你跟着曹长史炼药制丸,正好把情况给司马兄说一说。”夏侯晚很放松地靠在凭几上,目光在逢乐官和司马师身上来回切换。
这次会面的主题,就在这样不经意间被点开了。
“根据城里数十名老医生的诊断,司马别驾的身体已无大碍,他现在之所以没醒过来,可能是歹徒当时用毒太甚,伤到内脏神经,我督促他们再用些好药调理,想必不需要太久就能让东别驾苏醒过来。”逢乐官简短的介绍了几句,司马师的脸色已经挂不住笑容。
他忽然就明白了为什么主仆二人敢单刀赴宴,因为司马昭这条砧板上的鱼还在人家手中控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