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被席逢越赤裸裸地戳穿,郁簟秋刚才那些愤怒反而逐渐消散了。
取而代之的,就是一种类似于破罐子破摔的,无所谓的心情。
说吧,都说出来好了。
把他那些像是求偶又像是毫无安全感的,与鸟类筑巢没有太多区别的行为都说出来好了。
他就是这么做了,又怎样?
“问你一些问题,介意吗?”
席逢越淡淡看去一眼,大概就猜出了对方此时的情绪状态,于是他准备验证自己的想法。
“说。”郁簟秋道。
席逢越:“毯子是姜见月的?”
郁簟秋:“……你不是已经猜到了吗?”
席逢越:“什么时候留下的?游轮派对那次?”
郁簟秋:“是。”
“还挺诚实。”
他这么老实地回答,席逢越一时还有些不太适应,但他对此也只是一笑了之,就又继续下去:
“还有其他东西吗?”
男人那张秾丽得仿佛大丽花的面庞,闪过一抹不自然:“你什么意思?”
“你知道我在问什么,郁簟秋。”席逢越伸出食指,优雅地推了推眼镜。
“她接触过的餐具、使用的毛巾。”
说到这里,席逢越话音一顿,像是很为难一样,他道:
“抱歉,这么说,好像显得你有些变态,你应该也不至于做到这种地步。”
“……”
他这么说,郁簟秋完全并没有被“夸奖”的感觉,哪怕他确实也没做到这一步,但他总感觉席逢越这个看上去笑容满面的阴暗批没憋什么——
“但是,你不能让人家穿着湿衣服离开,是不是?”
像是个耐心十足的老师,又像是个关心病人病情的医生,席逢越用着轻柔的语气继续问他:
“既然这样,那换下来的衣物呢?贴身内衣内裤呢?还有她睡过的床上四件套,穿过的袜子。”
“郁总,这些,都在你那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