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成仁眸色深邃,凝视着宗延黎久久未语。
半晌过后像是吐出了一口酒气,仰头哈哈笑道:“醉了,我真是喝醉了哈哈……”
罗成仁就这么摇晃着出了宗延黎的营帐,他们二人此番对话看似前前言不搭后语的,实则暗藏玄机。
至此宗延黎也可确信,罗成仁在外表现的样子果真是伪装,其野心着实不小啊。
“将军?”闻年入内,看着桌边酒坛子,带着几分担忧看向宗延黎。
“你收拾一下,我去解手。”宗延黎匆匆对着闻年说了一声,转身跑出了帐外后边的树林里蹲下解手,可真是憋死她了!
宗延黎这才刚蹲下,正放水放的舒服,忽而看到旁边人影靠近,登时吓得她浑身紧绷——
然后就看到罗成仁极其恶劣的站在她旁边笑道:“哈哈哈!我还真以为你是神人,饮酒不醉便也罢了,都不要撒尿!?”
罗成仁提着一半裤子,冲着她道:“原是叫屎给憋的!哈哈哈!”
宗延黎:……
她憋着一股气,起也不是不起也不是,咬牙切齿道:“滚远点,你身上一股尿骚味,那玩意不行尿不准,尿裤脚上了?”
“我?我不行!?”罗成仁气坏了,涨红脸蹲下摸自己裤脚。
宗延黎也就趁着这空隙,嗖的一下提裤子站了起来,眼见罗成仁没反应过来,抬脚朝他踢了过去。
罗成仁眸色一惊侧身躲开,许是酒喝多了,这林子里树枝也多,这一躲就被绊了一下,手撑着地上摸到了一片潮湿的泥土。
罗成仁察觉到了这是什么,登时脸都绿了,看着宗延黎已经跑没影了,登时气的咬牙切齿:“宗,延,黎——!”
宁池抱着空酒坛子出帐来的时候,就听到了罗成仁那气急败坏的叫喊声,再一看自家将军面色如常的回来了,有些懵询问道:“将军,这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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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延黎淡然撇嘴:“跟我比谁尿的远,比输了。”
“……”宁池一副好像快裂开的表情,两将军比这玩意啊?
还比输了!?
宁池看到了宗延黎那一副嫌弃的又得意的神色,当下脑子里想到的就是咱将军大展男人‘雄风’而罗成仁——不行!
也不知宁池这小子是怎么对外说的,反正第二天宗延黎起来的时候,走出帐外那一双双看来的眼神都无比的崇拜,甚至还有人盯着她胯部瞄个不停。
宗延黎后背发麻,咬牙切齿的让全军都去校场训练。
“啊,昨日才刚摆了庆功宴……”众将士面色灰败,死狗似的去了校场,心中不知唾骂了宗延黎多少遍。
“老天爷真是不公平,咱将军已经那般英武了,怎还有那等大鸟!?”
“羡慕啊?羡慕也没用哇……”
“真想见识见识。”
“你,你小子怎么笑的这么淫荡!”
“哈哈哈哈!”
那吵闹的兵卒们,似乎对能拿自家将军取乐非常开心,连带着去校场训练的不满都冲淡了不少。
而那边罗成仁的军帐之中,罗成仁醒酒之后再听到这些流言蜚语,直接就是一个无能狂怒,叫嚣着要去砍了宗延黎,被夏立果死死拽住说道:“您冷静!冷静!”
夏立果看着罗成仁,有些不太好开口,犹豫了一下询问道:“您昨儿个去找宗延黎,真跟人比谁尿的远去了?”
“老子比个屁啊!!!”罗成仁听着这话更是气血翻涌。
“好好好,不比不比。”夏立果连忙出声安抚,听着罗成仁这话夏立果认真的以为,罗成仁这是真没比过受刺激了,可不能再提这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