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入女儿楼,物是人已非。
女儿楼里,宾客依旧满堂。人来人往,热闹如昔。数日前,红线并绿丝一道被龙腾来的客商瞧中了,一道被人高价赎了身。嫁出去那天,女儿楼上下无为欢欣鼓舞。
鱼青鸾一身男装,负手立于老鸨跟前。听着她絮絮叨叨的说着。在说起九儿时,老鸨子面色微微一僵。“九儿一直就没回来过。这楼子里的姑娘就是如此,今儿个来,明儿个走。更何况是她这种没有卖身契的。更是想走就走。咱们,是没法儿管的。”
为什么会一直不回来?都二月了,他到底去了哪里!
怀里的镯子,贴在胸前。透出冰凉的痛。楼子里头莺声燕语,声声入耳。
不会。
九儿不会这么突然消失了去。他纵是要走,也会与她说一声。纵是对她失望了,也会过来告诉她,公子爷,我对你好失望。
可是没有。
一句都没有。他什么都没说,就这么消失了去。
她的心,一下子空了。
落在脚尖的吻,代表了一生一世的承诺。以后,我就是你的人了。告诉我,你叫什么?
良宵,鱼良宵。
他是这个世上她唯一愿意告诉自个儿真正名字的人。纵是凤九,她也没跟他说过她的名字叫鱼良宵。纵是亲如大夫人,她更在她跟前连提都不敢提鱼良宵这三个字。
这样的九儿,又怎会突然不出一声便消失了去呢?她霜青着脸,沉声喝问,“老鸨子,你跟我说实话。到底九儿是不是出了事?”她的声音,带了薄薄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