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对着年氏道:“哎呀!不好意思,我就记得二哥的发妻是尤呦儿嫂子,到你这儿真喊不出来,你就将就些吧。”
年氏是个隐忍惯了的,心里再怎么恼火,可面上不但不生气还依旧带着和煦的笑脸。
沈温道:“嫂嫂?有拨火架桥恨不得人家两败俱伤,再拍手叫好的嫂嫂吗?这样人面兽心无德无貌的恶妇,是怎么骗过二哥的眼睛蒙混到我们家来的?我真是对沈硕风的智商给打败了,真是家门不幸啊。”
年氏好歹也是个大家闺秀,从来都是她嘲讽他们的,头一次被沈温这样贬低羞辱,多年隐忍修成的功力被她给破了,不可置信的指着沈温道:“你!你竟敢这样对我说话?你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
沈温并不跟她多纠缠,径直撞开她的肩膀走进门去。
沈淑婵更是幸灾乐祸的笑看着年氏道:“哎呦你看我这脑子,我都给忘了,你也是在闺阁里熬到老姑娘,才如愿的嫁给我二哥的,也不知道这拿钱倒贴的可怜,还是拿感情倒贴的可怜?年氏,你回去替我问问二哥这个问题,你猜他会怎么说?”
此话一出,年氏多年的心事被说中,简直是点到了痴人的心结,搞的年氏就连回击恋战的兴致都打消了,年氏捂着心口晃晃悠悠的走了。
沈温进到院子里,这才看到先前骂人的那个丫鬟。
那丫鬟膀大腰圆的,手臂露出来半截比男人的还粗,手也很大粗糙的很,一看便是个干粗活的。此时浑身沾着泥土,衣服被扯的破烂,头发凌乱不堪,脸上的血口子,代表着她这一战的战果。
沈温这样看着她,她也不行礼叫人,傻傻的站在那里,只看了一眼沈温,又斗鸡眼似的盯着敌人——花氏。
花氏还沉浸在撒泼打滚鬼哭狼嚎的表演里,嘴里像倒不完垃圾的垃圾站,骂的没完没了的。
沈淑婵走到沈温身边道:“十七弟看他们做什么,走!咱们回自个儿屋。”
她这话才刚说完,便见正房的屋门突然打开,他们的父亲沈平昌匆匆忙忙从里面出来,看到真的是沈温和沈淑婵回来了,他便三五步跑到他们跟前,神色跟从前那样凶恶的看着他们说:“你们还知道回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