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小姐谦虚了,能一眼看出此画并非摹本,已经不是常人。”
“我只是在听说这件古物后查了些材料,见过故宫那幅摹本,记得尾纸上的一些印记,却不是从画作本身上看到的不同。”
“谈小姐刚刚不是还感叹原本已佚吗,既有如此缘分逢得正品,我便自作主张,请谈小姐入内一观。”
“不太好吧,”言言推脱道,“这里面是你的记忆,事关隐私,我就不进去了吧。”
“无碍,谈小姐就不要客气了,何况,放你一个人在外面,我也不放心。”秦鉴说得温和,落在画作上的目光却一凛,背在身后的右手快如闪电,刹那间抓住了言言的手腕。
进入与预期完全不同的地方,言言已经起了警惕之心,可眼前既是真作,秦鉴的选择也合情合理,她一时拿不定主意,还抱着侥幸之态企图将戏演下去,没料到秦鉴会突然翻脸,登时被抓住了手腕,一惊之下依照本能掌心反转,一呼一吸间已经和秦鉴过了六七招。
“如今看来,谈小姐真是谦虚了。”秦鉴也不恼,语气依旧温和,大方收回牵制住言言的手,好整以暇地后退了两步。
言言自是一头雾水,还没想好应对之策,便见一条绫带从秦鉴袖中甩出,直冲她面门而来。
“你!”话才出口一个字,那绫带便像长了眼睛般朝着她张开的嘴巴飞来,似是要堵她的嘴。言言连忙合嘴,一矮身躲过这一击,却听身后风声呼啸,才躲过之物显然是在她脑后拐了个弯又杀了回来。
戏演到此自然是演崩了,言言不耐,回身一抓,直接将绫带握住,收肘抓紧,却没想那绫带仿佛也在等着这一刻,竟然借力顺着她的手腕绕了上去。一圈一圈,由下至上,飞快地缠绕到她脖颈上。
窒息感传来,言言也不挣扎,对着面无表情的秦鉴微微一笑,用夸张的口型说道:“你不想知道过去的事了吗?”
主人动了心,绫带失了力,言言得空摊开手心,动作竟似秦鉴。不过她掌心并没有镜子,倒是一抹阴翳的亮光出现在她掌心所向的地方,那亮光似水银沿着平面逐渐摊开,光线收拢,平静无波,竟然在黝黑的室内凝结为一面镜子,虹光流淌,妖异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