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言又笑了,一脸得逞之色。
“不好!”秦鉴心中一惊,可还没来得及动作,便见言言朝着镜子直直的躺去,而他袖中的绫带也因此急速绷紧,显然要将他带入镜中——真相至此已然澄清,如果他是磨镜人,那言言就是镜子,她想将他带入自己的场域。
沉重的拉扯感传来,言言已有一半没入镜中,而自己却在现实,凭借蛮力的对抗绝非良策。思及此,秦鉴指尖一弹,一枚古币击中镜框,镜面微微转向,恰好斜向映出了那幅古画。一时之间,画室里出现了两幅重屏会棋图,一面在墙上,一面在镜中。
秦鉴也不再对抗手上传来的力道,凌空一跃,似入镜,又似入画。
言言明明进的是镜域,半途中磁场陡然转变,一睁眼发现自己还是出现在了画中,棋盘前四个老头也不下棋了,动作整齐划一,正一脸震惊地看着她。言言冷笑了一声,堪堪站稳身姿,便见秦鉴也走了进来。
“姑娘家的法子,倒是被你学会了。”她说着,缠在身上的绫带片片崩裂,如细小的利刃激射而出。
“看阿姒用得顺手就想试试,没想到看着简单,用起来却难,到底不如阿姒厉害。”明明是挖苦的话,秦鉴却接得坦坦荡荡,操纵剩余的绫带挡下攻击的同时还游刃有余地撒了把狗粮。
“看什么看,下你们的棋!”言言气急,转而呵斥画中主人。
“谈小姐又何必迁怒旁人,”秦鉴指了指只有黑子的棋局,“棋盘上那颗北斗七星便是他们的棋,只可惜谈小姐不是懂棋人。”
“是吗,可我下的这局棋,一定会赢。”
言言说完,身形一晃,如同鬼魅般消失在原地。下一秒,一道残影已出现在秦鉴身侧,不见人身,只有一条苍白的手臂,长袖一抬,竟然探出一条竹青色的毒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