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臣的老母亲八十多了,见她躺在那里,出气多,进气少,臣心痛难当,的确失了分寸,冲动了些。”
梁永安到了宫里,态度缓和了些,“可今日的确只有太子妃见过家母,家母也的确是中了毒。
给家母看诊的大夫说,那毒药他不曾接触过,无力为家母解毒,家母的情况十分不好,臣担心若不及时解毒,家母怕是……”
他声音渐渐哽咽,突然扑通一声跪在时煜面前,“殿下,今日是臣鲁莽了,但臣实在是担心母亲,才冲撞了殿下。
请殿下看在我母亲年事已高,又曾痛失儿孙的份上,若真是太子妃动的手,请殿下帮忙说和,请她高抬贵手,赐老臣母亲解药吧。”
时煜不愿与他做戏浪费时间,只看向皇后,“清晏不曾下毒,我们也已报官。”
“可臣听闻太子妃会些玄术,或许她有抹除痕迹的本事,万一府衙查不到什么,我那老母亲便白白死了么?”
梁永安竟俯地捂脸哭起来。
“哭早了,你老母亲还没死呢,照你如此说,若我家太女真有那等厉害本事,何须去庄子,直接在太子府做个法,送你家老太太归西不就成了?”
王刚正肃容着脸,往前站了一步,“我家太女与你家老太太无冤无仇,要给她下毒做什么?
真要害她性命,我家太女是寻不到立即要人命的毒药?还是做不到悄无声息?要让你得了她去过庄子这一个把柄,在这胡搅蛮缠?”
他看向梁永安的眼神,俱是轻蔑,以至于看向皇后时,那轻蔑还未完全来得及收回。
朝皇后拱了拱手,“这般荒唐,子无须有的指认,外臣盼着凤昭皇后能给我大魏一个交代。”
皇后沉默片刻,徐徐道,“如今双方各自都无证据,而老夫人情况危急,不如此事暂且搁置,交由大理寺查办。
先全力救治老夫人,本宫会张贴皇榜,为老夫人寻觅解毒之人,但凡解毒成功,赏白银五千两,从本宫私库所出。
这样,便是大理寺那边尚未查出真相,或许从老夫人口中也能得知实情,如何?”
她说话时,看向的是时煜,眉眼里带着关切,还有一些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