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不知道,当年她出嫁,她的两个弟弟,将全部的身家都给了她做嫁妆,他们只有一句话:长姐只有一个,她的婚姻大事是禾家第一等的大事儿。他们钱没了可以挣,长姐成婚却是不能怠慢的。整整一百二十八担嫁妆,是夫人自己减了不少,说要留着给弟弟们娶妻的。禾家家风如此之正,哪怕是因为禾家五小姐而被拖累了,可禾家始终没有垮,证明他们家是经得起风雨磨难的,这样的家族给你当岳家,你还弄丢了?”
纳兰乘整个人瘫坐在地上,他耳畔回荡着纳兰鹰那句话;她自幼无母,教养幼弟,嫁于你,你却不护着她!
“本少爷还以为你们纳兰府上上下下全是眼盲心瞎的玩意儿,没有想到,还是有位脑子清醒的。”
贾正暻面色严肃地看着纳兰乘,“既然您知道得如此清楚,为何刚才不阻止他们和离呢?”
“为什么要阻止?夫人带着小姐离开,对小姐是好的,我这个老头子没法帮小姐什么,但是我相信小姐的表兄弟妹们,还有她的两位舅舅,断然不会让她被人欺负了去。”
与其让禾岁嘉在纳兰府里当一个郁郁寡欢的纳兰嘉嘉,倒不如放她离去,去禾家做开心快乐的禾岁嘉。
“可问题是,我媳妇儿回了禾家,本少爷想求娶就更加路途艰辛了啊!”
贾正暻半开玩笑半认真的,最起码前面还多了一个小姨子禾岁葑在挡着,肯定要没完没了考察自己了。
就冲着禾岁葑对禾岁嘉那护短的劲儿,他就觉得这事儿的可能性极大。
禾岁葑的背后是谁?澄歌公子骊若璟!
好家伙,这以后的日子有的折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