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先是将她送去祠堂受了家法,然后让我儿亲手休了她!”

可还未等元氏说完这话,伏哥儿身边的小厮,却浑身抖成了筛子。

他噗通的一声跪了下来:“求老夫人原谅!易先生勃然大怒,小的不是有意隐瞒,是少爷不让我说!”

“南阳侯府名声尽毁,与小的无关啊!”

在场的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齐刷刷的望向了伏哥儿,随后又齐刷刷将视线望向了江照影的方向。

沈步辙浑身一颤。

他煞费苦心,用了南阳侯府的面子,在户部谋了一个员外郎的官职,官职虽不高,却有实打实的权力,还有升迁的余地。

比如今这空头世子好上许多。

原本就等着笼络好户部尚书,好叫他松口了。

可如今……

他上前一步,摇晃着伏哥儿的身体:“伏哥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瞒着爹爹什么了?”

伏哥儿跪了一夜,原本就难受,如今被摇晃了两下,直接哭了出来:“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孩童的啼哭让场面一度混乱了起来。

沈老夫人握紧了身侧的扶手,沈伏什么都不说,眼下只有江照影知道。

纵使是她,此刻也是耐不住性子了。

沈老夫人分寸大乱的站起身,急急朝着江照影发问:“照影!影影!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可江照影却是漫不经心的往外走,给惶恐的众人留下了一道孑然的背影。

“慈祥的祖母将我问罪,婆母说要将我家法处置,伏哥儿的事情,我这个后娘是不敢再管了。”

“侯府的祠堂在哪里?我要去受家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