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穗穗思绪有些飘忽,可是心里担忧的事情,她不敢说,只能带着哭腔继续道:“可我从前,在老夫人和夫人面前打下包票,说自己是有十成的把握……”

“就算易先生的反应我们瞒着不说,可伏哥儿进不了白鹿书院的事情,一定是板上钉钉。”

沈步辙见她一心一意的记挂着他们的孩子,伸手顺了顺她哭到发抖的脊背,随即沉声安慰道。

“若是她们要罚,你便将伏哥儿拎出来,细数你近日是如何照顾他的,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到时我再将伏哥儿带来,他在旁边哭一哭,求求情,一切便都过去了。”

“伏哥儿在学堂中饮酒,便是因为没有人能去好好管教他,日后有了你,那定是大不一样了……江照影是个不中用的!”

沈步辙说到这里,温穗穗胸口的大石才算是落了地。

今日的事情,只要辙郎愿意帮她,一切便都迎刃而解。

而她,肚子里还有满腹的才华,日后定是能弥补回侯府百年的清誉……

两人便是这样哀哀切切的进了侯府,沈老夫人和元氏,早就在侯府门口翘首以盼了。

就连江照影和江闻祈,都被要求在门口迎接两人。

她们执意要让江照影也来看这场“大戏”,江照影知道最终的结果,自然也无意推脱。

见两人身形狼狈的下了马车,温穗穗眼眸通红,沈步辙身上还带着血的模样,沈老夫人和元氏简直是大惊失色。

“辙儿?辙儿?!到底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元氏惊慌失措的上前,握住了沈步辙的手臂。

盯着沈步辙膝盖处的血迹,江照影想起自己前世遭遇的一切,表情沉静。

只见沈步辙清了清嗓子,作出了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祖母、母亲,是孩儿无用,易先生没有松口。”

元氏瞪大了眼睛,“没有松口?易先生没有松口?”

她伸出手,细长的指甲直戳戳的便要往温穗穗的脸上指去:“这个贱人不是说会有十成的把握吗?不是说易先生就是喜欢饮酒吗?”

温穗穗一下子跪倒在了地上,她惊慌的躲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