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步辙也急急劝阻:“温姨娘已经尽力了,就算温姨娘跪在地上乞求,也没有得到易先生的原谅。”

元氏深吸了一口气,心中的火一窜一窜的往上冒,她觉得这些日子自己的忍气吞声,简直就是一场笑话。

“跪在地上乞求?你以为易先生是什么人?被你这副娼妓模样哭一哭、求一求,他就能松口?易先生可不像其他男人一样下贱!”

元氏的话,含沙射影的是故去的侯爷和老侯爷,可这话却让沈步辙也是眼角抽了抽。

温穗穗呜咽的是更加的大声了。

元氏听着便觉得心烦,她成了一个悍妇、妒妇,可以说全是温穗穗一手造成的。

此刻的滔天的恨意连同十余年守活寡的委屈,一涌而上,她毫不犹豫的朝着沈老夫人跪了下去。

“娘,这小贱蹄子没那金刚钻,偏揽瓷器活,折腾了儿媳这么一阵子,如今事情办不成了,是否该好好处置?”

沈步辙一听这话,就知道自己的母亲是铁了心要惩罚温穗穗了。

她要惩罚,祖母怎么可能拦着?

沈步辙暗道不好,急忙吩咐了身边的小厮,去把在院子里睡觉的伏哥儿叫过来。

他随后急急开口:“易先生虽生气,没收酒,但是念着侯府的颜面,这件事绝不会有其他人知晓。也不会毁了侯府的清誉!”

“其他人不知道事情缘由,可若是侯府在此刻处置父亲留下的姨娘,违背父亲的遗愿,恐怕才会损了侯府名声!”

听见侯府名声无恙,沈老夫人才镇定了下来。

她老神在在的望向了哭得梨花带雨的温穗穗,又觉得沈步辙的话也有几分道理。

“你虽没有损了侯府名声,可办事不力也是你的错处,你便从哪来回哪去,重新禁足在邀莲院吧!”

沈老夫人的声音轻飘飘的,却让江照影和元氏的皆是皱起了眉头。

相较于江照影前世的遭遇,这惩罚实在是太轻了!

江照影心中正想着,便听见元氏愤怒的声音从耳畔响起:“不行,这惩罚实在是太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