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聚焦的瞬间,路淮南腾得从床上坐起身与白云深面对面,瞳孔清晰的映着对方轮廓,这会才找回声音:“哥哥,你的头发怎么回事?”
白云深挑眉反问:“你说呢?”
“我笨,哥哥不说,我不知道。”路淮南想不到词汇形容他见到的第一眼,他见过最多的颜色,便是玫瑰园鲜明热烈的赤红色,眼前的一抹樱粉却灼热了满园。
白云深皮肤很白,头发剪短倒多了几分少年气,明明一脸淡然,眼角眉梢尽是浅浅的笑意。
樱吹雪。
想到这,路淮南不置可否地咽了咽唾水。
白云深没反驳他的话,反而附和:“嗯,你记性还不好。”
他意有所指地瞥了一眼路淮南,解释:“上次在俱乐部的时候,你酸溜溜的在我跟前吐苦水说没见过我这样。”
路淮南捕捉到话中的关键,摇摇尾巴:“所以哥哥是为了我,才回来这么晚。”
白云深轻嗯了一声。
其实他原本想染回之前的冰蓝色,但又想到路淮南酸溜溜的点,最终想了想还是换了一个颜色,又在理发师的建议下剪短了长度。
最后的效果,还不错。
白云深:“现在你见到了,还没回答我之前的问题。”
路淮南无比真诚道:“哥哥最好看。”
白云深满意地唇角加深,也不枉染头发花了几个小时,虽然这个颜色最多只能维持一个星期,随即他又换上一脸严肃:“所以,你为什么要把药吐了?”
路淮南回避目光:“……..”
白云深:“………”
空气中的因子凝固,室内陷入沉默。
本来路淮南的病情逐步稳定,现在却因为人格对峙,一切回到原点,还有让白云深头疼的黑化值,他有时真的不知道路淮南在想什么,或畏惧什么。
白云深也不气馁,一如既往:“生病了,我们就好好治疗,治不好也没事。”
瞳眸的灰暗被驱散,路淮南忽地攥住白云深的手腕,力度不由自主的加重,赤裸裸的目光尽是固执:“那你不能离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