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回——
汉高后元年,寒风中夹杂着不安的气息,长安城内暗流涌动。
吕雉,这位权倾朝野的女子,身着华丽凤袍,端坐于未央宫正殿之上,目光如炬,扫视着下方跪拜的群臣,心中已暗自盘算着将吕氏一族推向权势巅峰的棋局。
吕雉轻启朱唇,声音虽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哀家意已决,欲立诸吕为王,以固国本,诸位爱卿以为如何?”
此言一出,大殿内顿时静得连针落可闻。
右丞相王陵,一身正气,须发皆张,猛然挺身而出,声如洪钟:“太后不可!高祖皇帝临终前曾与诸臣共立‘白马之盟’,非刘氏而王者,天下共击之!此乃祖制,岂可轻违?”
王陵的言辞激烈,字字铿锵,仿佛每一声都敲击在在场每一个人的心上。
而左丞相陈平与绛侯周勃,则是面色微妙,相互交换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后,缓缓开口,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与妥协:“太后圣明,我等自当遵从太后之意。”
此言一出,大殿内的气氛更加微妙,仿佛一场风暴即将来临前的宁静。
吕雉的决断如同冬日里的寒风,冷酷无情。
第二天,吕雉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王陵调任为少帝的太傅,名为升迁,实则剥夺了他右丞相的实权,将他排挤出了权力核心。
王陵望着手中的调令,眼中闪过一丝苍凉与不甘,最终长叹一声,以病体为由,毅然决然地辞去了所有官职,归隐田园,以此表明自己不与奸佞同流合污的决心。
与此同时,吕雉迅速填补权力空缺,将陈平擢升为右丞相,而更令人瞩目的是,她任命了辟阳侯审食其为左丞相。
审食其,这位早已是吕雉心腹的亲信,身着朝服,步入朝堂,却并未急于插手政务,反而被赋予了另一项重任~监护宫中安全,其职权之广,几乎等同于郎中令,一时之间,朝中议论纷纷,皆道吕后手段高明,无人能及。
审食其上任之初,并未急于展示他的政治手腕,而是以一种近乎悠闲的姿态,穿梭于宫闱之间,他的身影时常出现在那些不为人知的角落,眼神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似乎在密谋着什么。
而这一切,都笼罩在一种莫名的紧张与不安之中,长安城的每一个角落,都仿佛能感受到那股即将爆发的暗流。
吕雉很快就追尊父亲吕公为吕宣王、长兄吕泽为悼武王,打算由此开头逐渐封诸吕为王。
此后,吕雉陆续封侄子吕台为吕王,吕产为梁王,吕禄为赵王,侄孙吕通为燕王,封女儿鲁元公主的儿子张偃为鲁王,封侄子吕种为沛侯,封外甥吕平扶柳侯。吕台去世之后封其子吕嘉继嗣为吕王。
汉高后吕雉四年,吕雉又封其妹吕媭为临光侯,封吕他为俞侯,吕更始为赘其侯,吕忿为吕城侯。
吕雉先后分封吕氏家族十几人为王为侯。
吕雉采用刘吕联姻的对策,把吕氏女嫁予刘氏侯王,作拉拢监视之用。
将吕禄的女儿嫁给刘章,封刘章为朱虚侯;把吕媭的女儿嫁给营陵侯刘泽,封刘泽为琅琊王;把吕产的女儿嫁给赵王刘恢;淮阳王刘友以诸吕女为王后;后少帝刘弘的皇后也是吕禄的女儿。
吕雉在对待政治上的对手和潜在威胁对象时手段果决狠戾,如称制前对戚夫人、刘如意、刘肥等人的处理。
在称制期间,部分刘氏子嗣同样受到了残酷对待,前少帝因放言长大要报杀母之仇,吕雉于是杀死了这个孙子,改立常山王刘义(即刘弘)为帝,是为“后少帝”。
又因吕氏女的谗言,吕雉将刘邦第六子刘友幽禁饿死。
吕家王后毒杀了刘邦第五子刘恢的爱妾,致使刘恢悲愤自杀,吕雉因而废其子嗣,收夺封国。
刘邦第八子燕王刘建去世,吕雉派人杀掉他的子嗣,将封国收回赐给吕氏。
因连续三位兄弟在赵王之位死于非命,刘邦第四子刘恒婉拒吕雉改封赵王的建议,坚持留守代国 ;第七子刘长也因曾受吕雉抚养之情,最终此二子得以保全。
但吕雉在对于百姓方面,则较为宽容,施政不出门户,天下也安然无事。刑罚很少使用,犯罪的人也很稀有。百姓都专心从事耕作,衣物和粮食也都逐渐富足起来了。
为与民休养生息,采取了无为而治的统治思想,这也是道家思想第一次登堂入室。